“不怕,只是担心殿下。”
南可硕闻言,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这些天到底都在做些什么?要是他野心再大点,答应了那人的计划,是不是就看不到这些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小小侍卫,居然能用这么认真坚定的眼神说出这番话。他一直以为,这不过就是个比平常侍卫更加忠心的小侍卫而已。
陪他长大的人大有人在,可是最后只有苏汀跟桧木一直在他身边。
他一直都在渴求韩暮笙跟南明义对他这样关怀备至,但是他们对他都是忽冷忽热的,他从没真正感受到一次来自父母的关怀。
今天居然在一个小侍卫的眼里看到了,还真是讽刺啊。
桧木看着被风吹的在晃动的木门,有些寂寥。
什么时候,殿下能够回头认真的看他一眼呢?
茗嫦抱着受伤的楚俏去了妙手堂处理伤口,回宫的话太引人注意,而且茗嫦的身份不方便进去。
金漠次看到这么一大群人围着几个花楼女子进来被吓到了,而且少东家也在里头。
将满身是血的楚俏放到床上,茗嫦回头对金漠次道:“麻烦过来帮她诊治一下。”
见楚俏的样子,金漠次有些被惊艳到,“你们春宵楼什么时候又来了这么个绝色小美人?”
“我看你头是不想要了,赶紧给人诊治。”陌慎眉头一皱,语气并不太好。
楚俏是公主,妙手堂人多眼杂,万一将身份透露出去,怕是会给有心之人编排。
堂堂一国公主浑身是血的被花楼女子抱进了妙手堂,这要是传出去恐怕要引起朝中大臣们的重视,然后联名上书要王上责罚她了。
金漠次连忙点头,叫来了在这方面非常有经验的外伤医师。
给楚俏处理好伤口,天已经大亮了。
这漫长的一夜总算熬过去了。
亥舸身躯小心的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公主昨晚在春宵楼遇刺,现在在妙手堂诊治,臣已经派了锦衣卫跟着了。”
南明义坐在床榻上,穿着金黄色里衣,外头披着一件厚实的斗篷。
刚起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南明义一张脸上明显有着发怒前的征兆。
“春宵楼?那个花楼?俏儿怎么会去那里?孤派去守着她的暗卫呢?”因为很生气,所以南明义嘶哑的声音压的很低,听起来很可怕。
亥舸依旧没有抬头,话里犹带着镇定:“王上,前朝太子一直都在公主身边,就是习瞿儿!昨晚北锡瞿带着公主出宫,路上甩开了暗卫,导致了我们救援不及时。”
听到这话,南明义是彻底爆发了,“孤就知道!明明对他有所怀疑,却因为他是女儿身才一直迟迟不肯下结论!居然还敢带着俏儿去花楼!这是要毁俏儿的名声啊!”
“王上,他们夜探花楼,臣猜想定是北国王后在那里头,可是翻遍了整座楼,都没看到。”
“呵,花楼里的掌事人你就没抓来盘问吗?”
“她们现在在妙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