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个将军父亲,谁会把他放在眼里。
检查了老太君全身,无任何外伤,薛晚棠抚上她的脉搏,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要为祖母施针,你们不要干扰我。”
说罢,薛晚棠手中赫然捏着十枚金针,众目睽睽之下,迅速地插进了老太君头部不同的位置。
薛远平与薛临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已然将金针全部施完!
“薛棠!你在干什么!”
邹氏气急败坏,上前扬起巴掌就要往薛晚棠脸上扇。
薛晚棠轻轻一抬手,握住了邹氏还未落下的手腕。
“我叫薛晚棠,还有,我说过不要干扰我。”
她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道,饶是习过武的邹氏都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邹氏准备动内力时,薛晚棠却瞬间松开了手,差点让邹氏打了个趔趄。
“你你你。。。。。。逆女!今日若你祖母有任何闪失!你难辞其咎!”
邹氏对这个女儿已是失望透顶,不管她今日救不救得了老太君,在她心中,已经对薛晚棠放弃了希望。
薛远平三兄弟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金针已入体,他们又不敢贸然拔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薛晚棠淡然自若,其他人就在这膳堂来回转悠,转得薛晚棠脑袋疼。
“军医来了!军医来了!”
张管事匆匆忙忙地从外院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白胡子老者,他手里提着箱子,想必就是军医了。
薛晚棠估算着时间,再有十分钟,老太太应该就会清醒,所以这十分钟内,她不可以让任何人碰她。
“您来了!”薛远平立即迎了上去,“您赶紧看看我母亲怎么样了?是否危及性命?”
军医一来,所有人都自觉地让开了道,除了薛晚棠仍旧跪在地上,守着她的十枚金针。
“这位姑娘,烦请让一让,老夫好为老夫人诊治。”
“今日,任何人都不准碰祖母一下。”
祖母?难道这是府上的哪位小姐?
军医有些为难地把目光移向薛远平。
“薛晚棠!给我让开!否则别怪为父家法伺候!”薛远平怒喝一声。
他一向是最在意脸面的,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教训自家人。
他见薛晚棠看都不看他一眼,于是吩咐一旁的薛临几人:“你们三个,去把她拉开!”
薛临、薛昭与薛啟闻声就围了过去。
他们对这个妹妹只有儿时的印象,虽然一起生活过三年,但要谈感情是谈不上的。
此刻他们只关心祖母的安危和父亲的命令。
薛临几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拉薛晚棠的胳膊。
薛晚棠某种暗光一闪,说出的话如同淬了冰般冷漠:“找死。”
说完,薛晚棠的身体迅速往左边一倾,避开薛临手的同时,抽出袖中的短刀,持在了薛临的脖颈处。
薛临根本就没想过薛晚棠竟然暗藏身手,且身手还是如此敏捷。
察觉到脖子紧贴着一股冰凉,薛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只能把眼神瞟向薛远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