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
檀云与墨影拾了一大堆柴火,准备就在原处搭个帐子,等着薛晚棠三人出来。
檀云看了眼正在烤鱼的墨影,扔了一个果子给他:“哎,外边风大,进来坐吧。”
这又是在河边,风格外刮脸,帐子里生着火,比外面可暖和得多。
面对她的号以前,墨影却目不斜视地道:“男女授受不亲,在下就不进去了。”
檀云一口果子卡在喉咙,差点噎住:“嘿!我好心好意都不介意与你共处一室,你倒是还拿上乔了!怎么,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气人不气人!就说气人不气人!
墨影一看她着急了便立即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檀云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只是为了姑娘的声誉考虑,并无别的意思!”
“行行行,你爱进不进,随你!”檀云没好气地念了一句。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路过的狗都没有一只,还能有人?
他爱冷着就冷着,冻不死他!
“这鱼好了,给。”墨影见气氛不太对,把烤好的鱼取下一块,走到帐子外,手伸得老长。
檀云还在气头上,原想一口回绝的,可闻到那鱼的香味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喂,你们家王爷以前有相好的么?”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一聊。
尤其是关于周景淮的事,她要好好打探打探。
说到周景淮,墨影的脸色不自觉地浮出几分尊敬:“王爷从来心中只有大雍子民,其它的,王爷没有考虑过。”
岂止是相好,无论是军营还是王府,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这么坚定呢?他可二十好几了!”
大雍这些稍微有点权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他这个年纪换了旁人孩子都多大了,哪像他这样的。
墨影难得地笑了笑:“起初我们做下属的也思虑过这个问题,不过王爷说,孑身一人,才能没有软肋。”
“那还算是挺有血性的。。。。。。”
檀云咕哝了一句。
这么一看,周景淮勉强能配得上她家姑娘。
墨影朝她瞥了一眼,眼珠子转了转:“那王。。。。。。薛四小姐,有心仪的男子吗?”
“吃你的鱼,不该问的别问!”檀云一句话便堵了他的口。
墨影吃瘪,委屈地转过了身。
她问得,他就问不得。
王爷的事他都说了,薛晚棠的事是一点都不透露。
若不是他深知王爷对薛晚棠不一样,他才懒得去八卦这些呢。
大意了。
天色逐渐变暗,远在盛都的薛府此时灯火通明,府门外挂着白幡,看守的护院也都身着白衣,肃穆庄严。
府内,新设了灵堂,一樽棺椁放置在灵堂的正中间,四周摆满了白菊。
而这金漆棺椁内,一名老妇人身着寿衣安静地躺在那儿,身体上盖了一层白布。
院子里,孝子贤孙满身缟素,有的抹着眼泪,有的低头沉默,还有的低声啜泣。
薛远平领着薛家上下一大家子跪在院子里,听里面的法师诵经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