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瞠目结舌。
林妩无语地挣扎了一下,把腿收回来,顺便整理衣服下摆,遮住下头的无限风光。
万物皆可刻薄的兰陵侯,宛如一个红烧鹌鹑。
连耳朵尖都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转身快步朝篝火走去:
“鱼该烤糊了……”
新鲜的深潭肥鱼,被烤得两面金黄,滋滋冒油。
虽然没有佐料,但滋味仍鲜美无比。
兰陵侯寻了几片大叶子,三两下将鱼腹都拆出来,装给林妩。
还给配了一双树枝削成的小筷子。
而他自已,就没那么讲究了。
拿起串着鱼的竹枝就啃。
林妩有些意外:
“没想到,侯爷如此豪放。”
兰陵侯却露出讥诮的表情:
“怎么,以为我是同靖王那般,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
他咬下一块鱼肉,细细咀嚼吃掉后,才淡淡说道:
“我与他,从根子上就是不同的。”
“我赵家靠军功起家,什么苦没吃过,便是这几代在京城荣养的得久了,但赵家子弟,没有一个废物。”
说完,他又吃起来。
虽然他说自已不是那骄矜公子,但举手投足,还是透露出一股优雅的仪态。
就连吃鱼,也是慢条斯理,咽下去了,才说话。
林妩默默看着,实在无法想象,他真正过苦日子时,会怎样。
两人沉默地吃了一会儿鱼。
吃完后,兰陵侯很自觉地抱起她,带她去河边洗漱。
这时候,林妩才发现,她的衣衫,正在河边的树枝上挂着呢。
走近了一看,上头还挺干净的。
就是有些撕裂的地方,看起来不像是被挂烂的,倒像是被搓破的。
“嗐,你说你穿的什么衣衫,怎么那么脆弱?”
兰陵侯有点尴尬,瓮声瓮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