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知太子半夜闯进薛泠房间的事情,可太子白日里与薛泠共乘一驾马车,午膳晚膳又是一起,这入夜了,还进了她们家少夫人的房里。
桩桩件件,说出去都是足够让人惊愕诟病的事情。
见太子离去,碧月从房间里出来,翠月忍不住上前低声问了句:“碧月姐姐,少夫人和太子……”
碧月一惊,连忙捂住她的嘴:“嘘!”
翠月眨着眼睛,“碧月姐姐,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没有的事情,你不可编排,可知?”
翠月有些急,压着声音:“我没有编排少夫人,我只是担心,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翠月是薛泠七岁那年在外祖家从她爹娘手中买回,若是没有薛泠,翠月就要被她爹娘卖去风月地,养大了便出来抛头露脸。
那年翠月虽只有六岁,可跟了薛泠后她吃饱穿暖,这份恩情,翠月自是铭记于心。
这么些年,她虽是莽撞了些,却也事事都为自家少夫人着想。
如今看破了自家少夫人和太子之事,翠月也知道此事重大。
可她和碧月都是少夫人的陪嫁丫鬟,她自是要与碧月商量。
现下她们出门在外,随行的皆是太子的人,旁人也不知他们是何许人,便是让外人瞧见了,也说不上什么。
可明天她们就要回京了,届时上京那般多人,少夫人与太子的事情,早晚会败露。
翠月并不觉得自家少夫人不守妇道,崔二爷将她们家小姐娶回侯府,冷落了三年,如今还带了个姑娘回来非要娶平妻,这明明是崔二爷先对不住她们家少夫人!
碧月往房间门处瞧了一眼,她也担忧这个问题,只是那人是太子,不说她们家少夫人是否心甘情愿,这事情,喊停的也轮不到他们家少夫人。
如今这情况,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只能是帮主子尽量遮掩了。
还有一件事,碧月心细,她早就猜想到自家少夫人怕是想与二爷和离。
若是和离了,少夫人与太子这般,倒也还好些。
顶多是被旁的人酸几句,可他们又不知晓那么多的事情,也不敢去妄议太子。
只是这事情,碧月不好与翠月说。
翠月性子急,为人又过于耿直,若是她不小心被人套了话,只会坏了少夫人的事。
“少夫人自有打算,你把嘴巴闭紧就是了,明日回了侯府,可别让旁人轻易套了话。”
“这是自然,我就是打死也不可能把这事情说出去。”
翠月信誓旦旦,碧月也不多言,“少夫人要沐浴了,我去让小二送些热水上来,你去把浴桶先擦拭一番。”
二人各自去忙,碧月下楼进了厨房,给了些铜板要热水。
薛泠沐浴时,莫名想起太子方才的话,不禁低头往双腿内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