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时愿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郑医生看着他,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秦总,我信你,这世上我只信你。”
秦时愿送走了她,看着载她的那辆车子消失在视野中,他转身回到祝岁喜的卧室,药效持续发作,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治疗发烧的药水正在通过塑料管一滴一滴地进入她的体内。
秦时愿蹲了下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第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她无疑是漂亮的,又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不管定力多么伟大的人,都会被她身上的气质吸引,不由自主地朝着她身边走过去。
睡着的祝岁喜,安静得像童话里的公主,这是秦时愿唯一能想到的形容。
他看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窝,她的睫毛,她俏丽小巧的鼻子,再到那张略显干涸的唇,终于还是半跪在地上,在一片静谧中,混合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在那张唇上留下一个吻。
我们该怎么办呢,他退回去,看着她的脸,无端生出一股无法掩盖的悲伤和自卑。
要扯着她,进入那样的世界里吗。
她要做她的英雌,要翱翔于她的天地。
她不该做拯救他的天使。
***
祝岁喜再醒来的时候,屋里安安静静,卧室开了一盏台灯,外头漆黑一片,天已经黑了。
她愣了一会儿,起身,察觉到身上的伤被处理妥帖,下意识有些自卑。
强大的训练强度下,她的脚受过伤,每只脚上都有伤疤,还有老茧。
她看向地上,地上那双拖鞋不是她原来的,原来那双拖鞋已经很旧了,她一直没来得及换,如今这双拖鞋毛茸茸的,穿着很舒服。
她双脚塞进拖鞋,轻声咳了几下,很快就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
秦时愿推开门,腰上还系着围裙,他走进来,手上拿着杯水:“刚醒来,嗓子不舒服,先喝口水。”
祝岁喜接过那杯水喝了,嗓子立刻舒服了不少,她指了指一旁的输液架:“这是?”
“大夫说你情况很不好,先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后来又输了液,主要是为了退烧,另外,因为你身体虚弱,两个小时前我还给你注射了葡萄糖。”
祝岁喜手里捧着杯子,一忍再忍,还是问道:“你不是乱来的吧?”
秦时愿气笑了,有点不客气地从她手里拿过杯子相:“按理说普通人这么弄确实会有点过火,但你觉得你普通?”
“我觉得正好。”她站了起来,“我现在神清气爽,能熬个大夜。”
秦时愿往外走:“大夜先别熬了,先出来吃饭,我这里有些情况,咱们边吃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