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纵火犯吧?”周步青问。
“算是吧。”
祝岁喜说,“很多纵火犯纵火的原因要么是引起公众注意,要么是一时兴起却酿成大祸,还有一部分是为了骗取保险或者同情,但还有少部分人下,他们有着独特的纵火癖,这种人对火焰着迷,放火对他们来说是情不自禁的行为。”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那场火,是凶手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放的?”周步青问完了,又觉得好笑,没忍住笑了出来。
祝岁喜却摇了摇头:“我要说的比这种纵火癖更严重,极端恋火者,他们比纵火癖还要少,在希腊,人们称呼他们为火焰恋人。”
说到了重点,周步青和那几个实习生均是一愣,目光投向解剖台上的尸体。
祝岁喜继续说,“这种人喜欢通过火焰、烟雾或者火海中极高的温度,有时候还有可能是火灾警报声中获得性*快感。”
周步青听得一愣一愣地,她沉思了一会儿,猛地精神起来:“对啊,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一个原本可以逃出去的人死在了现场,而且还遭人侵犯了。”
一直沉默的秦时愿开了口,他说:“这样一来,凶手对火灾的时间把控是非常严格的,还有一点……”
他顿了顿,看了眼祝岁喜,“只有在这种特定情况下,他才能感受到性*快感,我觉得周法医刚才说的二十分钟时间过于久了,从现场火势蔓延来看,凶手顶多就两分钟吧。”
周步青抿了抿嘴:“秦老师,你这话要凶手听到,那又是一场火。”
秦时愿笑了一声。
他一本正经地说出两分钟,祝岁喜都觉得有点好笑,她又问周步青:“死者体内有限制行动的相关的药物吗?”
“没有。”周步青摇了摇头,“死者身上除了被侵犯的痕迹和烧伤的痕迹,几乎没有反抗和受到暴力的迹象。”
“也就是说,处于某种缘由,死者被迫自愿接受了死亡?”秦时愿问。
“对。”周步青做了个认可的八字手势,“总结的非常好,被迫自愿接受。”
“那另外两具尸骨呢?”祝岁喜问。
周步青白眼一翻:“我说祝大组长,你自已算算咱们从案发现场回来才多久,你问我那两具尸体,我估计连骨头都没摆完吧。”
“能不能尽快利用头骨,通过画像模拟技术,尽快确定他们的身份?”
“姐,首先,咱们得排队,其次,尸体被砌进墙里的时候头骨受到过挤压,所以我们先得复原他们的头骨,在跟技术部门合作,你且等吧,有消息我能不通知你吗。”
祝岁喜笑了笑,走到她跟前,撞了撞她的胳膊:“辛苦啊,帮我加急。”
周步青又送了她一记白眼:“好好一张脸,说出的话怎么这么烦人!”
尸体上烧焦的部分处理得差不多了,秦时愿忽然问:“我在社交媒体上看了昨晚那场火,以当时的火势,死者烧伤程度是不是要比现在更严重?”
“对,这也是一个很奇怪的点。”周步青再次认可,“我看了祝队给我发来的视频,以当时的火势,尸体烧焦的程度至少比现在严重四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