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风吹来,空气里萦绕开淡淡的樱花香。
贺泽捧着手机,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可以、可以把这张照片送给我吗?”
温沫转发给他,“哥哥跟我说过你们的故事,他不希望我告诉你,我也不清楚我今天说出来是对还是错,可是哥哥的遗愿是希望你好好活着。”
贺泽小心翼翼的储存好照片,然后默不作声的开始清理墓馆四周的杂草。
他的然然那么爱干净,肯定不会喜欢躺在这么脏兮兮的地方。
温沫坐在一旁,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贺泽打扫的很认真,哪怕十指都破了皮,鲜血染的满地都是,他依旧不知疼痛的把周围打扫的一尘不染。
“然然来看过我的演唱会,对吗?”
“嗯。”
“他开心吗?”
“很开心。”
“他还有遗憾吗?”
温沫摇了摇头,“哥哥是带着笑离开的。”
“那就好,那就好。”贺泽轻颤着抚摸过墓碑,“刻个字吧。”
“好。”
“他不希望别人打扰他,那就简简单单的贴个名字。”
贺泽咬破手指头,一笔一划的写上林然的两个字。
“然然,你好狠啊,你对自已狠,对我更狠,可是没关系,阿泽不生气,阿泽不怪你。”
“这是你选的吗?你喜欢这里吗?那我不带你回家了,我们就留在这里。”
贺泽抱紧墓碑,仿佛是在抱紧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然然,樱花真好看。”
温沫震惊的望着他的动作,哥哥说过贺泽的疯狂和不留余地,原来他真的能干出殉情这种傻事。
心绪动荡,温沫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甚至都来不及稳住下坠的身体,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滴答滴答。”
温沫听见了熟悉的机器声,他很疲惫,努力了好几次都睁不开双眼。
“研究室那边给了我最新进展,很奇怪,他好像是因为长时间接触了放射性物质,导致基因改变,肝肾同时衰竭,排毒功能、造血功能、消化功能全部异常,这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初步估计,半年以上。”
“他又不是生活在毒窝里,怎么可能会长时间去接触辐射?”贺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说是甲醛,那还很常见,可是放射性物质,一般而言接触个一两次,是不会有什么异样,除非是天天都生活在那种空间里,或许是身上的某一件物品具有辐射能量源。”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城市里?他又不是傻子。”
“只能等他醒了问一问情况,他身上的所有东西我都化验过,没有任何辐射反射。”
贺泽捏了捏鼻梁,“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治好他。”
医生为难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换肝换肾。”
“那就找,要多少钱都可以!”
“我们会尽力而为。”
贺泽坐在床边,重新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笑容明媚的宝贝,他轻声说着:“然然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治好他的,你别担心。”
温沫听见了医生的话,他不明白什么是放射性东西,是那种东西害他生病了吗?
在疑惑中,他睁开了双眼。
贺泽见状,立刻叫来大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