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茶还有点滋味,我得品品。”
堂远就这么被女子请到旁边椅子上落座,独留费崖坐在茶案那边自饮。
“这位姐姐好,我叫叶堂远,喊我叶三儿也行。
初次登门两手空空,冒昧了。”
女子微微一笑,恰到好处。
“无妨,费先生比礼物好用。
谈谈毛笔吧,我对它还有点兴趣。”
堂远所知道的那些,都源于柳承。出门前还缠着他讲了又讲。
“我家中养着几十只兔子,且山兔易得,所以毫料是充足的。
其次这笔杆的材料上,我们也能多做几种以供选择。
或者姐姐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我们都能尝试。
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
女子听完,皱眉不语。
费崖背对着他们还在喝茶,进门之前他是一个字都没多说。
堂远想来想去,只能守住一个诚意。这不像在农市卖熏兔,他不了解笔墨纸砚。
女子沉思过后终于开口,像是做了个为难的决定。
“唉……叶堂远,我实话跟你说吧,紫毫固然难得,可零星几支我们没有利润。”
堂远一听,总算有人松口,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毛笔制作繁琐,价格高,据我所知北地没有专门制作毛笔的作坊。
你需要什么样的货量?我会想办法如数提供。
我们想要找个稳定的合作方,细水长流,价格自然好商量。”
女子仍然蹙着眉:
“小兄弟不知,我们跟南边的几大家拿货,都是种类齐全的。
价格虽高,但是省了几家跑去凑活的辛苦,所以你这……”
堂远脑子快速转动,自家条件明摆着,金银玉质、檀梨木料是不可能了。
但是在别的方面还能努力一下。
“这位姐姐,小弟有个想法,且听听。
画画的,练字的,羊毫和狼毫也能做。只是最容易出货的还得是兔毫的。
几大家底蕴深厚,我们小小平民自然不敢相比。
所求只有温饱,所向即为寒门。”
女子稍稍正色了些,生逢乱世,武重文贱之风已有端倪。
但也不乏世家树大根深,不受影响。
生意不好做,不如……接下他的单子以备不时之需。
反正也没几个钱的事儿,就当卖聚闲帮的面子了。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