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照王宫昏暗的寝宫内,几缕光从缝隙透进屋内,纱帘偶尔被风吹起,飘荡得死寂又不甘。
凤垠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面容妖艳异常,对镜细细画眉,顾盼间眼中生出异样兴奋的光彩。
花娥进了寝室,忽然看见凤垠这般模样,随即惊诧地望着凤垠的姿态,惊叫道:“陛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凤垠却毫不在意,完全接纳了现在的自已。
“孤在做什么,你看不见吗?”
花娥冲上前,拉住凤垠画眉的手,厉声喝道:“住手!!!”
凤垠回眸,面容与神态虽已随着生理变化,眼神中却依然透着野心。
花娥不解的质问道:“你变成这样,我如何做王后!”
凤垠抽走手,站起身俯视花娥。
“你照旧做你的王后。”
“那我如何成为永照储君的母后!!!”花娥歇斯底里。
凤垠去另一边拿衣衫,花娥不依不饶跟上。
“是不是霖川的破树心反噬让你变成这副恶心的样子,趁还来得及,你赶紧把它毁了。”
凤垠面色大变,回头看花娥。
“……你刚刚是在说……孤恶心?”
花娥察觉凤垠眼里露出不寻常的气息,紧张起来,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
凤垠抬眼间瞥见了花娥头上的琵琶簪,眼中顿现愠色。
“孤母亲的簪子为何会在你这里?”
花娥支支吾吾的说道:“陛下不在的这三年,我收拾您的物件发现的,觉着好看才。。。。。。”
凤垠抬手去摸花娥头上的簪子,花娥眼瞄凤垠的神态,心中微微发怵。
凤垠猛地用力拔走簪子。
花娥仍是心有余悸,继续解释道:“陛下,臣妾刚刚的意思是……您如今这副样子恐难被世人所接受,会沦为天下笑柄……”
她话还未说完,忽然口中喷出鲜血,花娥低头看向自已的腹部,凤垠正用簪子刺进其腹部。
花娥手摸向伤口,不可思议抬头看向凤垠。
“为什么。。。。。。”可花娥在夜不会得到答案,她睁着眼倒在地榻上。
凤垠转身悠然对镜梳妆,手边放着那把还带着血的琵琶簪。
他白色水衣上的血迹格外扎眼,地面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花娥的尸体静静倒在床边,瞪大的双眼充满了不甘。
凤垠梳妆完毕,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已,再回转身,将花娥的双眼合上,摸着花娥的脸。
“花娥,还记得你与孤刚相识的时候吗?一直以来,你都错了,孤从来都不需要有人爱孤。。。。。。”
*
六年前。
永照王宫御花园的廊亭下,正值少女时期的凤鸢与永照王、母妃坐于廊亭下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