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棠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来,图片、视频,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割开了我最后的防线。
我明知不该看,却还是忍不住点开了视频。
画面里,凌乱的床单上散落着撕烂的黑丝和用过的塑料套,陈棠的声音娇媚又挑衅:“阿泽,你和桉儿姐也经常这样吗?”
盛泽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欲的喘息:“当然没有。”
我猛地关掉视频,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结婚照,照片里的盛泽笑得温柔深情,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可如今,这张照片却成了最大的讽刺。
陈棠的消息还在不断传来,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点开。
我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无声地抽泣着,好像这样就能把所有的痛苦都隔绝在外。
“还有半个月,只要再坚持半个月,我就能离开他了。”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仿佛这是唯一的救赎。
第二天一早,我走出房间时,盛泽已经坐在客厅里。
看见我,他急忙起身,脸上满是担忧和自责:“桉儿,对不起,昨天因为工作疏忽了你。”
我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关切,却没有一丝愧疚。
我沉默地走到餐桌旁,盛泽立刻给我舀了一碗粥,又递上一个包子,语气温柔得让人心碎:“快吃吧,别饿坏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我红肿的双眼,心里一紧,语气顿时慌乱起来:“桉儿,眼睛怎么肿了?是哭过了吗?还是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我侧过头,不想看他那张虚伪的脸,声音沙哑又疲惫:“昨晚做了个噩梦,没什么胃口。”
“什么梦?”盛泽眉头紧锁,焦急地追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我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盛泽伸手想抱我,我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我揉了揉眼睛,低声说:“没事,就是梦见我们没有结婚。”
盛泽心疼地把我揽入怀中,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语气坚定又温柔:“桉儿,你比我的命还重要。如果不能和你结婚,那和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还有半个月我们就结婚了,你不要多想,好吗?”
我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我闭上眼睛,默默地问自己:“是吗?那半个月后,你真的会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