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河只是满脸迷惑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冷天龙的眼睛突然一立:“让你打,你马上就打,你还想不想成为我们一中队的一员了?”
楚河慌忙拿出手机,到旁边打电话。
云落说:“你再怎么着急,也得把事情说明白了呀!不然不仅医生们不会让你出去,我也不会让你出去的!庄队知道了,也会批评我们两个的。”
冷天龙穿完裤子又穿衣服:“真的来不及了!云落,你今天必须配合我们!”
楚河的电话也打通了:“测哥,冷队让你叫上几个一中队的人,带上武器,马上到西商场的岔路上等他,对,马上!”
云落双手叉腰,站在冷天龙面前,决断地说:“坚决不行!我今天必须得阻止你!冷队长,我虽然知道你这么着急,一定是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了,你可以把你的发现告诉我们呀!如果真的需要抓捕,我们去抓不就完了吗?无论案子有多重要,也比不上身体重要!我们决不能拿你的生命去冒险!”
冷天龙刚把衣服穿在身上,便打了两下自己的前胸,压着嗓子急切地说:“我的身体我知道,啥事都没有的。一个小时,云落,就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以后,我们肯定回来。”
云落坚决地摇头:“不行,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不能冒险!”
冷天龙系紧了裤带,又去系衣服扣子:“案情就是命令!你还想不想做一个好刑警了?云落,我严肃地和你说啊!你如果还想帮我报仇的话,今天就必须配合我,如果贻误了战机,庄队知道了也会批评你的!”
云落犹豫了,和楚河互相看了一眼。
云落问:“你想让我们怎么配合你?”
冷天龙一边忙忙地穿鞋,一边对云落说:“你先引开门口的那两个鬼头,让我和大河从后门跑出去,然后你再回来,给我们打掩护。你只需要在病房里给我坚持一个小时,我和大河就能赶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有测哥和大河在身边保护我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冷天龙穿戴齐整,拿起随身小包,就期待地望着云落,云落想了想,拎起放在床边的水果篮就向外面走去……此时此刻,两名便衣依然在椅子上坐着。
云落手拎着水果篮,看都没有看他们,就直接向水房走去……大壮问她:“干什么去?”
云落举了举手里的水果篮:“废话,当然洗水果了!”
大壮奇怪地说:“病房里的厕所里不是就有水龙头吗?”
云落瞪了他一眼:“哪个干净的人洗水果,会在厕所里洗的?也就是你这种邋遢的人才能做出这种邋遢的事吧?”
另一位便衣便开玩笑地说:“刚才谁说的呀?不是不得意那玩意儿吗?”
云落又回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向水房里走。
云落刚走进水房,就听啪啦一声响,随即就听云落“哎呀”一声。
两位便衣闻声立刻向水房跑去,两个人刚进水房,病房的门就轻轻开了,只见楚河和冷天龙飞快地从病房里出来,又关上门,这才快步向另一个出口走去……
从医院里“逃”出后,楚河就驾驶着他的越野车,载着冷天龙,飞快地向街上驶去,直到驶到了相对车少的街道,楚河才问冷天龙:“到底怎么回事呀?”
冷天龙反问楚河:“你们的耳朵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听出来?”
楚河迷惑地:“你的意思……你又听出什么来了?”
冷天龙说:“那个打电话的小软不就是半夏吗?”
楚河一惊,方向盘一转动,差一点儿把车弄到别的车道上:“她怎么能是半夏呢?听那声音一点儿都不像啊!”
“声音当然不像了,你没听她在捏着嗓子说话吗?”
楚河还是不相信:“你真的确定她就是半夏?”
冷天龙说:“我当然确定了,而且我还知道,她现在藏身的地方在哪里。”
楚河顿悟:“你是说老窝棚?”
冷天龙说:“小软所说的那个老窝棚,一定就是伍秋月奶奶原来住过的老房子!这个半夏实在是太狡猾了!我说她怎么突然就在人间蒸发了呢?原来她躲到了伍秋月家的老窝棚去了!”
“冷哥,你真的没吹牛,的确长着‘第三只耳’!”楚河钦佩地说。
冷天龙得意地扇动了两下大大的耳朵:“自打伍秋月有钱以后,她就把她奶奶接到楼里去住了,但她奶奶的那个老房子也一直没闲着,她经常在那里与别人接头,每次接头前,她使用的暗语就是老窝棚。现在那个地方马上就要拆迁了,大部分住户都搬走了,只有几个钉子户在那里住着,但也不是常住,不过是三天两头去照看一下。半夏躲在那里面,当然是连神仙都想不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楚河这才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小软如此冒险地跟二少爷连麦,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知她的同伙,让他们快去救她?”
冷天龙看了一下时间:“如果那个小软真的就是半夏,那她所要传递的一定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咱们这里离那个老窝棚的距离有些远,你得快点开!”冷天龙边说边向前边看了看,“前边就是西商场的岔路了吧?不知测哥到没到?”
前边的岔路上停着一辆轿车。
楚河高兴地说:“测哥已经到了,那个就是测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