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哭诉,其他人也觉得不对,早不病晚不病,怎么进城后就病了?
定是有不对劲。
许多流民站在医棚外闹起来。
老大夫顿时怒了,面对何旺等人的质疑,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是大夫还是老朽是大夫?”
“你们几家的牛马和之前遭了瘟的牲口一样,一开始看不出来,实际上早就染上病症,顶多半日就会发作。”
“若是症状轻还有挽救的余地,可你们几家的。。。。。。唉!若是任由你们拉着牛进入集市,整个县城的牲口都会被传染!”
老大夫指着另外几人拉来的牛,“你再瞧瞧这几头牛,这精神头,一看就是康健的!”
“还有这几头,虽说染了病,但好歹能治,只要喝下几服药,隔三差五就能带走。”
那几名牵牛的百姓高兴坏了,“孟大夫,我这几头牛都是好的?那我可以走了吧?”
“那是自然,只要牲口没病,你们自然就能带着它们离开。”
孟大夫摆摆手,官兵立刻便放那几人离开。
何旺等人也想将自已的牛拉走。
一旁的官兵立刻抽出大刀,兵器摩擦发出一阵铮鸣。
“县令有命,凡是染病的牲口,一律不允许带走,要么送去治疗,要么拉去烧死。谁若是敢违抗,格杀勿论!”
何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他脑子里想的全是自已的牛马上要被烧了,“官爷,那我不进城了,我现在出城还不行吗?求你把我的牛还给我吧。”
眼看粮食也快吃完了,他们一路上也没有补给,这头牛就算是遭了瘟,也有好几百斤肉,不论如何,他也要把肉留下。
一把火烧了,他可就什么都没了。
官兵横眉一扫,“难不成你还想带着染病的牛出去祸害别家的?”
“若是将别家的牲口也染上病,你就是有十个头也不够砍的!”
周围百姓闻言,也觉得官兵说的有道理。
此人带着病牛出城,万一他们之后再遇见,岂不是害了自家的牲口。
一时间,其他流民也站出来指责那几个闹事的流民。
邵有才有两匹马,尚未入城时便担心自家的马会染上疫病,现在听闻官兵的话,立刻指着何旺等人指责:“你们可不能那么自私。”
“连大夫都说你家的牛有病,那定然是没错的,否则大夫怎么不说别家的,就说你的牛有问题呢?”
“你们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耽搁其他百姓赶路。”
“就是,你家的牛有病,可不能害了我们的。”
“快让开吧,我们还急着让大夫检查,去采买物资呢。”
孟大夫几人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就连官兵听见这话,也赞叹地看了那几人一眼。
邵有才自觉自已得了官兵的赞许,得意洋洋道:“官爷,快将他们的牛拉开,可不能将病传给我家的马。”
“你,你——”何旺愤愤不平瞪着邵有才。
官兵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他们吵架,“来人,将这几个闹事之人拉下去!”
其他流民被官兵撵开,他们只能愤恨指着孟大夫,“庸医,你这个庸医!”
何旺也没能躲过,他甚至险些被撵出城。
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他怀疑官兵就是故意想扣下他的牛!
可这么多官兵守着,他也不敢造次,只能落寞离开,走到人少的地方偷偷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