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望向凤墨离,目光恳切道,“劳烦世子先送小姐回屋子吧!”
几乎在茯苓话音刚落的同时,凤墨离朝着她吩咐道,“茯苓,去将曲阳请过来。”
茯苓心里是有些慌了神,听到凤墨离的吩咐一下子也镇定不少,忙不迭的应道,“是、是!”
虽然知道小姐是信期来了没错,可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安歌如此痛苦的模样,让曲阳来看一下也好,这么想着她转身便朝着曲阳的药庐而去。
“茯……”安歌想要出声制止,但腰间一紧,整个人已经被凤墨离拦腰抱起。
无力的身子又了依靠,凤墨离怀里的温度也甚是舒服。
“我、自己可以……”安歌稍稍挣扎一下,可身体就跟故意与她作对一般,又是一阵抽痛,小腹处下坠的疼痛感越发明显。
凤墨离圈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低头对上她的眸子,语气难得的染上了一丝严厉,“乖一点,别乱动。”
“……哦。”安歌垂下眸子,既然有个免费又舒适的人力轿子,她就也不折腾自己了!
可不过是担心弄脏他的衣服才客气一下,既然他都不在乎,那她便心安理得的受着吧!
考虑到安歌之前说的要赶快回屋,凤墨离竟用上了轻功。
不一会便到了浣溪院,许是庄扶苏吩咐过,浣溪院早已收拾妥当,而沉香正在屋子里整理床铺。
听见脚步声忙回身望去,只见凤墨离正抱着安歌大步走进来,看清楚安歌脸色并不好,她忙迎上前,担忧的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信期来了。”代替安歌回答的是凤墨离。
“额!”沉香一愣。
凤墨离将安歌放到了床上,而安歌此时已经疼得有些犯迷糊了,纵使已经听到了沉香的声音,但她并不想说话。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打些热水来?”凤墨离一转身便看见呆立在床边的沉香,语气不由有些重。
“是、是!”闻言沉香忙转身出去,她年纪比安歌还小一岁,只是个尚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虽然知道有信期一事,但并未真正经历过。
“歌儿,有没有好点?”凤墨离坐在床边,动作轻柔的掰开安歌捏成拳头的手,看着她掌心被掐出的痕迹,柔声道,“你不要忍着。”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指强行塞进了她的手中,“要疼得厉害,你就掐我吧。”
“……”安歌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丢人!太特么丢人了!
这是她心里唯一的念头。
前世她的体质特殊,大姨妈一年也就看望她一两次,每次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当时她还无比庆幸,那样的体质对她那种时长要出任务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助!
可如今,这具身体竟然因为这玩意儿痛得死去活来的!虽然她已经极力忍耐了,可这战五渣的身体还是做出了些反应,比如冒冷汗,比如四肢发软……
空气中似乎有一丝的不同寻常的气味。
凤墨离不着痕迹的嗅了嗅,确认那气味便是血腥味,他对血腥味向来敏感!
顿时眸光一沉,仔细打量安歌全身,“歌儿,你受伤了?哪里在流血?”
闻言安歌顿时气岔,一下子被口水呛到,“咳咳。”
她!
怎么会受伤?
安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凤墨离的眼神里满是诧异,敢情这男人耍起流氓来套路一个接着一个,实则他纯洁得像白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