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打?听?,他却觉得遍体生寒。
四月,谢瑶卿弹劾奉国公虐杀平民,贪污敛财,谋逆犯上等十条大罪,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听?说奉国公手持丹书铁券不肯就死,是谢瑶卿亲手砍下了她的头颅。
七月,谢瑶卿密奏锡州世家把持乡试,卖爵鬻官,十恶不赦,牵连上百人,具除以斩刑,由谢瑶卿亲自监刑。
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谢瑶卿。
一个冷酷,残忍,杀人不眨眼的谢瑶卿。
向晚从心?底觉得恐惧,不可?抑制的想要逃离,可?又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她,走?到她的心?里,看?一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不是……一个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人。
向晚打?听?得愈加频繁起来。
这一年的十月,在掀起两场足够威慑全国的风暴后,谢瑶卿又提出了新的请求——她要到军队去。
不去高贵的羽林卫,不去体面的禁军营,她要到西?北的守义军中去。
皇帝被她天马行空的想法?气了个倒仰,宸贵君更是难得生气,撸着袖子亲自把谢瑶卿打?了一顿。
谢瑶卿只?笑着受了,振振有词的同她们辩解。
“我又不通诗书,上个月又气走?一个老师,学文不行,我难道还不能?习武吗?”
宸贵君气的去锤皇帝,“早说了让你早点教她文墨的,现在好了,她要去从军了!”
皇帝苦口婆心?的劝她,“你是皇女,何苦去吃那个哭呢,你在朝堂上做的不是很好吗,继续帮朕处理朝政便是了,去西?北那抹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
谢瑶卿早已经想好了理由。
“母皇,我们姐妹几?个,一个习武从军的都没有,以后难道要任由大周的军权掌握在外姓人手中吗?”
皇帝沉默了许久,仿佛被她说服了,做出了难得的让步,“好吧,你们小孩活泼些?也好,去军中也是一种难得的历练,只?是西?北守义军太远,那里又有秦胡,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你不许去。”
她思考片刻,圣心?独断。
“你若真要从军,就去禁军吧,拱卫京师,平时无诏不得离京,你爹爹见你也方便。”
谢瑶卿不再纠结,只?要进了军中,以后去哪打?仗,就不是别人说了算了。
而且在禁军也不错,日常便在京郊大营操练,不需要窝在宫里听?老师们絮叨。
更重要的事,这样?一来,闲暇时光,她可?以去找向晚了。
她几?乎忍不住要飞奔到向府,把向晚从那个地狱中救出来,带他去看?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