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刘叔为了保险请了余波过去,估计这些都收不出来。
“其实还不仅如此呢,”花月溪抬手指向了那盆夹竹桃,“看看它枝干上的东西。”
天色暗,不凑近了还真的看不出来,若不是这院子里灯火通明的,估计凑近了夜看不出什么来。
刘叔有些犹豫的说,“似乎是虫子,不过奴才从未见过。”
花草上长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若是夜凉迢没有被暗算过,估计夜会这么认为,但是现在和他说起虫子,忍不住要打寒颤。
沐温安皱起了眉头,“是蛊虫?”
这天寒地冻的,哪只软体虫能安然无恙?如果是蛊虫就说得通了。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苗族的手能伸这么长?”
在南边猖狂也就算了,这可是帝京,他们真的有这份实力吗?
杨文瑾虽然和苗族有关系,但是这蛊术可不是人人能学的,苗寨之人会为了利益来帝京吗?沐温安觉得可能性不大。
花月溪道,“我不做推测,只是单纯的说个事实,夜凉迢体内还蛊虫,被我压制住了,但若是这小虫子接触到他了,那我也没办法。”
夜凉迢体内不只有钟情蛊,这一点沐温安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竟然连花月溪也没有办法。
“所以他们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夜凉迢有些不敢相信,“我身体情况温安都不太清楚,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幽澗内部有细作,但是这一点可以排除,他的身体情况大概只有花月溪一个人知道,除此之外就只能是……有人对花月溪的行事风格很熟悉!
而且应该多花月溪的本事和身体情况和很熟悉。
夜凉迢皱眉问道,“是你的熟人吗?”
花月溪没有答话,他在盯着那小虫子走神,显然是默认了。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李殊淡淡分析道,“我们遇上了苗族的圣女,正好你中了蛊,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下手的就是苗族之人。可是仔细想想,那圣女的确天赋极佳,只是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这般手段不是她能有的。”
夜凉迢点头又摇头,“可是我们还遇上了江燕,不是说也是苗族的吗?还是祖宗辈的。”
正因为如此,夜凉迢才会一直以为自己被苗族的人算计了,而且深信不疑。
李殊摇摇头,他很少发表意见,自然不会说废话,“其实擅蛊术的不知苗族,你刚才说的那人只是嫁进了苗族,但她本身和苗寨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他才说一开始他们就搞错了,从一开始视线就被人转移了。
夜凉迢还是有点晕,求助般看向了沐温安,不是他没本事,而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回想自己在小世界里走过的时光,也两腿哦赫然发现,他前世加今生,也只去过岭南,剩下的岁月都被束缚在了这京城里。
最开始是没本事离开,后来是不能离开,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两眼一抹黑。
余波慢悠悠的进了远门,替李殊回答了这个问题,“医毒不分家,药蛊也不分,若说另外擅长蛊术的族群,应该是若虚谷。”
在蝶千萱消失在他们眼中后,这三个字第一次听到呢,不说他们都不会去刻意回想了。
李殊点点头,“如果下手的是其他人,那就是若虚谷了,和外面的经历对得上号。”
原以为蝶千萱是出来搞笑得,谁想人家时闷声做大事的人,一个聪明人不可怕,一个把自己伪装成傻子的聪明人救很可怕了。
余波看了看花月溪,“在下还找到了一些其它有意思得东西,公子敢兴趣吗?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面对这个邀请,花月溪冷笑,“刚夸完夜凉迢少下有本事,现在就想收回前言了。”
“再有能力又如何,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主人的狗还是不养为好!”
若不是在外面偷听,怎么完美的衔接起李殊的话呢!
花月溪生平最讨厌一种人:耍小心思的人。
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没有恶意也耍着小聪明的人最讨厌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脑子好一样。
“下次记得把气息收收,”沐温安笑着缓和气氛,“这让人一下就察觉到的偷听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