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实在是触不及防,尖叫声自然是在场的夫人小姐们发出的。
这些人一半捂眼一半低头转身,一个个害羞得不得了,其他人也觉得夜凉迢的举动实在是不合适。
夜凉迢只是退回了沐温安得身边,冷冷道,“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
虽然没有谁知道宫里的阉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是不是正常男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羌公公的小腹处一片青黑,那是季凌下手留下的印记,脸基本伤被夜凉风那一脚毁掉了,不然应该能说事花样美男玉体横陈,这景色应该不错,然而现在所有人都觉得辣眼睛。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离得近的人直接吼出了声,“他真的是个男人!”
不用他说,长眼睛又有勇气看的都知道了,华蓥宫这位大太监,可不就是个男子嘛!而且身下这物件能让在场大部分男人自愧不如了。
争辩呀,不是说冤枉吗?事实摆在眼前谁敢说一句!
到底是谁胡说八道一眼便可知,沐温安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自然不会在这种重要得场合乱来的。
夜凉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有些人还有话还说吗?刚刚还义正言辞的,看来是心虚呀,真为难你了,心惊胆颤的不好受吧?”
一晚上低着头没什么反应的汐颜一起裙摆,一点害羞也没有的走向了地上光溜溜的那一团,毫不在意得伸手探了探脉搏,“身体很好,不存在不能人道的问题,反而有些纵欲过度。”
这话一处更是让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在繁花似锦得后宫里,到底为什么纵欲过度,自然不用说,沐温安“祸乱宫闱”四个字说的都轻了!
汐颜脸色自然,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才自己做了什么,还一本正经的说,“还请贵妃娘娘检查一下自己宫里的侍女,看看有多少人遭了毒手。”
没有表明自己的站位,这完全是站在中立得位置说出这些话得,让人无法反驳什么。
虽然不知道和这人有染得到底是主子还是奴才,但是汐颜这话还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的。
惠贵妃已经控制不住腿软要晕倒了,“是臣妾失查,这就让人回去给那些宫人验身。”
宫里混进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在近期之内纵欲过度得男人,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本来这样私密的事情应该关起门来处理,无奈沐温安直接把事情捅了出来,现在让其他人回避,明天就是议论纷纷了。
皇上就算脸再黑,也不能说一句反对的话,让人找几个嬷嬷给华蓥宫的宫女们验身了。
汐颜淡淡的插了句嘴,“宫里女子失德是丑闻,估计誰都不愿意让自己名声受损,贵妃娘娘素来势大,恐怕会有人顺着不说实话,反而查不清,倒不如让人带他们过来,就在偏殿里验身吧。”
把她们放到所有人眼下,也不怕哪个嬷嬷因为私心满了下来,反而牵扯到了主子。
“也好,”皇后娘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既然如此,就让人带过来吧,采薇,去秀女坊请几位年纪大些的嬷嬷过来。”
怎么说事情都是发生杂交后宫的,皇后娘娘得话语权自然是最高的,皇帝没有反驳,底下的人也就按着她的话去办了。
惠贵妃和皇后是死对头,既然皇上没有反对,也就代表他对贵妃的信任没有那么深了。
但是在水落石出之前,他依旧把惠贵妃死死抱在怀里,很是怜爱得样子。
这皇家就是如此吧,无论怎么撕,脸上都是不明显的。
好戏唱完一出又一出,桌上的菜已经凉了,那些想要飞上天当凤凰的舞女也在外面等急了,这殿里的人津津有味得看着热闹。
有点脑子得都知道,今晚的战火烧不到他们身上了,回去之后把嘴巴闭紧点就是了,就当除夕夜有人请看戏吧。
玩了汐颜又走到了惠贵妃身边,蹲下身道了声,“娘娘抱歉了。”
说完之后,她不顾这女人的反抗拉住了她的手腕,良久之后,意味深长的笑笑,“胎像稳固,只是说了些惊吓,今晚好好睡一觉就是了。只是女子孕中还是出来走动走动为好,一味地修养不利于生产。”
态度没有半分倾向,就好像是个严谨得大夫,看不出一点异处来。
汐颜在幽澗的存在感不高,因为年纪小的时候天真活波,一门心思都扑在竹马得身上,还有花月溪教导的医术需要好好体味,所以幽澗得任务和她没关系。
后来就是离家出走后受了情伤,直接在秦淮修养了两年,以至于杨文瑾都不清楚她到底和谁有关系。
然而汐颜是个好大夫还是有些人知道的,因为她曾经来过这京城,就算是离家出走也没有放弃自己得老本行,以至于还有些人对当年的小大夫有些印象。
在她这一连串利落的举动之后,终于有人试探着问了一句,“郡主便是三年多以前的汐颜姑娘吧?”
这么一说,也有其他人想起来了,三年前离开幽澗的汐颜似乎一无是处,爱人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这傻孩子第一反应竟然是证明自己更优秀。情窦初开得年纪里,谁没做过几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