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二……”
如此一来一回,拍卖会寂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皆看向孙老板,眼中带着惊讶佩服。这样的叫价方式,实在很像是挑衅。
要么就豪放一点,多加点价,每次都是多两千两,是哪门子意思。
倒像是故意抬价的,这个喊价的,是跟箫学医有仇敌的。
终于,箫学医忍无可忍,几乎是拍桌而起,喊着道:“十万。”
一声石破天惊,连主持人都吓傻了。平原侯府这套宅子,能拍到八万就要偷笑了,没想到箫学医火气上来,直接叫价十万,这笔是赚的大发了。
“十万两,德济堂箫老板,出价十万两。”主持人说着,声音中也有几分发虚。
希望箫学医千万别误会,一直跟他抬杠这个,真不是摘星楼安排的。
不知道哪里来的不长眼,不要命的小子,希望箫学医能忍到拍卖会结束再打人,不然人死在摘星楼,也不太好的。
“十万两……”
“十……”
“十五万。”
突然一句,声音并不大,却带着说不出的沉稳大气。
会场如死一般的安静下来,许多人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孙老板。霸气啊,十五万两。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孙老板下意识说着,听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了。
主持人更是傻了,他当然知道不是孙老板。
喊价的是吴起,吴家大老板。
吴起虽然大名远播,但素来沉默寡言,就是出席场合,也是尽可能的不说话。再者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一样,都很平常,旁人辩识不出一点都不奇怪。
“都看哪里呢,价钱是我兄长出的。”吴惠娘得意说着,声音又大又尖。
在场众人又是一怔,却再想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十五万两这个价码,吴起确实出的起。如此一鸣惊人的做法,也确实是吴起会做的事情。
“十五万两,十五万两,吴老板出价十五万两……”主持人喊着,声音中带着颤抖。
摘星楼成立这些年,十五两的大生意,这是第一笔,弄不好也是最后一笔。
实在是霸气啊,十五万两买宅子……
“还有没有人再叫价啊。”吴惠娘得意说着。
全场安静,连向来嚣狂的箫学医都不出声了。
吴惠娘得意极了,突然高声道:“说起来汇丰船行也有人来了,怎么连价都不喊一个。”
同样是船行,免不了对比,这些年来,吴家船行没少被汇丰船行挤兑。
兄长吴起明明那样的优秀,却总是被忽略,全部都是因为沈越。她虽然没有见过沈越,但心中恨意己经深种,现在有机会给沈家一个难堪,她当然不会放过。
“我闲来无事凑个趣,吴大当家与箫大当家皆如此喜欢,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就不凑场了。”沈秀微笑说着。
私下无人之时,她可以谦让。但吴惠娘即然指名汇丰船行了,她若是再谦让,贬的就是汇丰船行的身价。
此言一出,众宾客皆是一怔。
汇丰船行大当家沈越人尽皆知,但是沈秀就没人知道了。突然间有女子坐了沈越的位子,自然有人好奇。
“哼,怕你是凑不出来。”吴惠娘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