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容还年轻,也许真把那女人当回事了。其实在这高门大户里,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一个丫头而己,别说叔侄,就是父子之间也常有。
虽然不懂是什么心态,但爹把自己用过的丫头给儿子,也是常有的。
韩容还是经过的女人少,经历多了,也就丢开手了。
“我没胃口,你出去。”韩容说着,心情烦燥。
贾氏看出韩容是嘴硬而己,自然不会走,道:“一个丫头,你要是真喜欢,大可以把她接回来。不好住在燕王府,那就接到这里来,或者在外头弄处宅子,就当是外室了。”
丫头又不是正室,实在喜欢那就另外安置了。爷们的喜欢,一般也不长久,过了劲也就完了。
“你当她是什么人!”韩容怒声说着,“我喜欢她,真的喜欢她,我想……”娶她。
乍然收口,韩容突然间明白了。
就算两人在一起时,沈秀也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名份。
沈秀不可能不在意,只是身份所限,实在说不出口,那就索性不提。
也许在沈秀心里,根本就没想过两人能白头谐老。就像在平原侯府时一样,不得不顺势讨好程少牧。
现在有了沈越这个兄长,沈秀也不再无依无靠,自然也就可以抛开他。
能到汇丰船行当小姐,谁乐意当丫头通房呢。
“唉,我的儿啊,你还是年轻,事情看不透。”贾氏一副过来人口吻说着,“她一个丫头,除了讨好主子还能做什么。你还要与她相守一生不成,就是你这么说,她也不信的。”
她自己就是丫头,很明白丫头的心态。
生活辛苦,为了更好的生活,爬床讨好主子都是常见的手段。爱不爱的没人在意,关键是美好的未来。
被管事拉出去配个小子,然后再生奴才,生生世世当奴才。
那还不如拼一把,至少巴结上主子,多赚些银子,为了以后好过日子。傻的跟主子谈情说爱,结果钱没捞到,名份也没有,最后只能去配小子,实在丫环之耻。
“不准你这么说她。”韩容怒声说着,心里却是有几分信了。
沈秀,也许是喜欢他的,但是这份喜欢,并没有足够支撑她。
人活在世,有太多的事情要考虑,不可能只为爱情而活。
贾氏见韩容怒了,自然不敢多言,只是道:“汤快冷了,多少喝点吧。”
韩容满腹心事,哪里还有这个心情,道:“你先出去。”
“儿啊,我知道你恼我,但我总是你亲娘。”贾氏伤心说着,“你这样不吃不喝,岂不是要我命吗。你多少吃一点,也让我安安心。”
说着,贾氏眼泪落了下来。
韩容见她哭了,心情虽然烦燥,却也软了许多,这个生母偶尔还是会关心她的,道:“哭的我心烦。”
嘴里这么说,韩容却是走上前来,端起羹汤三两口喝了。
贾氏看他喝了,顿时高兴起来,道:“这样才好。”
“好了,别烦了。”韩容不耐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