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我,难道是真的疑心我?”沈越笑着说。
他与韩起是合作关系,但是他太需要这个合作伙伴。韩起也需要他,但并不如他这么急切。
韩起说他双向押宝并不正确,他把沈秀嫁于韩骁,但并没有打算在韩骁身上投资。
薄冰般的合伙关系,别说脚踩两只船了,稍有不甚就会翻船。那时候,他所有的心血,都会化成一场空。
“无所谓。”韩起说着,却是走向沈越。
沈越见他走近,本欲起身的,韩起却是伸手扶住沈越的头,又放到引枕上,道:“觉得头痛,就好好躺着,醒酒丹不能再吃了。”
“啊?”沈越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怔看着韩起。
韩起道:“不能喝酒就说出来,我又不会勉强你。”
“我能喝酒,只是不想喝醉。”沈越笑着说,“正如你所说的,大过年的,你都能舍下秦王来看我了,一场酒我总是要陪你喝的。”
所谓任性,所谓傲慢,也是要分人的。
别说韩起是他重要的合伙人,只是一个朋友,这么大老远了,临行走喝酒,他怎么也不会扫兴。
“你难受成这样,我看着也不高兴。”韩起说着。
沈越不禁揉揉太阳穴,决定把话题转开,道:“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或者说,戒备太严,走不掉了吗?
韩骁刚从他这里离开,那么一通话,也是明显着怀疑他了。
在青阳的地头上,若是韩骁盯紧汇丰船行,那韩起确实难走。
“没有,只是估摸着你喝醉了,就想回来看看。”韩起说着。
沈越顿时笑了,道:“这是什么理由,算了,我也不问了。不知道你听到没有,韩骁刚才才走。”
韩起来回皆走密道,在密道里能听到外头的动静。
也许韩起早就来了,只是听到外头有人,现在才出现。
“听得一清二楚。”韩起说着,意有所指的道:“你们很熟。”
沈越虽然傲慢,却不会对谁都傲慢,越是与他不熟的人,越会觉得他彬彬有礼。
反而是相熟的人,他的脾气使起来会如无顾忌。
“我现在在青阳,自然要与燕王世子打好关系。”沈越如实说着,又觉得韩起话说的莫名。
韩骁并不是很难相处的人,从某方面说,他比韩起更好相处。
就算不是双押宝,与燕王世子打好关系,并没有坏处。
就像今天,就是韩骁亲自来了,而不是衙差上门。
“跟我走,就不用再经营人际关系。”韩起说着。
沈越笑了起来,道:“我看今天不是我喝醉了,是你喝醉了。我们早就说定,我要留在青阳。”
他从开阳到青阳,当然不只是因为得知了沈秀的行踪。
青阳有燕王府,大周四大王府之一,拥兵自立,可谓是一方小朝廷。
韩起的野心走到最后时,必然会与他们撞上,他留在青阳,也是为了燕王府。
“是啊,或许真如你所说,今天是我喝醉了。”韩起说着,站起身来道:“好了,我走了。”
沈越眨眨眼,心中充满疑惑,韩起本来己经走了,这趟转回来是干嘛的。
欲身相送,韩起道:“你躺着吧,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