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喧嚣,柏宇轩轻车简从,一路南下。
江南烟雨朦胧,滋养着这片土地上古老的文化,但也滋生了如藤蔓般盘根错节的旧习。
柏宇轩此行,便是要将革新的春风吹进这片看似温润实则保守的土地。
然而,改革并非一帆风顺。
许多地方的私塾先生对新教育体系抱有抵触情绪,其中以临安县的赵学究最为典型。
此人饱读诗书,在当地颇有威望,俨然是学术泰斗。
但他思想僵化,固守成规,将柏宇轩推行的新式教育视为洪水猛兽。
“柏大人,你这新学,是要孩子们数典忘祖啊!”赵学究捋着花白的胡须,痛心疾首地对柏宇轩说道,“圣贤之书读不得,去学什么算术格物,简直是荒谬!”
柏宇轩并未动怒,他深知,要改变这些老学究的思想,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赵先生,时代在变,教育也需随之变化。算术格物,并非要取代圣贤之书,而是要让孩子们掌握更多实用之学,将来更好地为国效力。”
“歪理邪说!”赵学究吹着胡子,一脸的不屑,“我教的学生,各个出口成章,满腹经纶,何须学那些奇技淫巧?”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学生们说道:“孩子们,你们说,是圣贤书重要,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重要?”
学生们被赵学究的气势所慑,纷纷摇头,表示只愿读圣贤书。
赵学究得意地看了柏宇轩一眼,仿佛在说:看到了吗?
民心所向,岂是你能轻易改变的?
柏宇轩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
他知道,光靠言语是无法说服赵学究的,他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新教育体系的价值。
他决定在临安县办一所新式学堂,与赵学究的私塾公开竞争。
消息传出,赵学究嗤之以鼻:“不自量力!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柏宇轩的新式学堂,不仅教授传统的四书五经,还开设了算术、格物、地理等课程,甚至还教孩子们一些简单的科学实验。
这些新鲜的知识,深深地吸引了孩子们的好奇心。
更让赵学究没想到的是,南诗雅也来到了临安,公开支持柏宇轩的教育改革。
她聪慧狡黠,多面人格在她身上切换自如,时而温柔可人地为孩子们讲解新知识,时而又化身犀利的辩论家,与赵学究唇枪舌剑,令他难以招架。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孩子选择进入柏宇轩的新式学堂,赵学究的私塾门可罗雀。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始暗中调查柏宇轩的背景,试图找出他的弱点。
一天晚上,赵学究偷偷潜入柏宇轩的书房,想寻找一些可以攻击他的证据。
然而,他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封信……
“这字迹……”赵学究脸色骤变,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她……”
柏宇轩并未等赵学究主动上门,而是径直来到了他的私塾。
私塾里,孩子们正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四书五经,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
赵学究见柏宇轩到来,冷哼一声:“柏大人,怎么,今日有空到我这陋室来了?”
“赵先生,”柏宇轩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今日来,是想和你再谈谈教育改革的事。”
“谈?还有什么好谈的!”赵学究怒气冲冲,“你那新式学堂,蛊惑人心,败坏风俗,老夫绝不认同!”
“赵先生,你所谓的蛊惑人心,不过是让孩子们多学一些实用知识,将来能够更好地生活。你所谓的败坏风俗,不过是打破了旧有的僵化思想,让孩子们拥有更开阔的眼界。”柏宇轩毫不退让,“你口口声声说为孩子好,却将他们禁锢在陈旧的知识体系里,这才是真正的误人子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
赵学究固执己见,不肯做出丝毫让步。
柏宇轩深知,与其空谈理论,不如用事实说话。
于是,他邀请临安县的村民们到新式学堂观看学童们的学习成果展示。
展示会上,学童们不仅能够熟练背诵四书五经,还能讲解算术、格物、地理等新知识,甚至进行了一些简单的科学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