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旭知道,他对她隐瞒了怀不上孕的事实,绝非两人身体的问题,并不打算对她解释:“上帝的玩笑不好开,你就当做我有问题吧。”
省的她天天被害妄想症发作。
“哦。”女人闭目养神,不作评论。
夜晚,窗外雨滴声渐大,城市陷入迷蒙的雾中,刘菲菲穿着保暖的睡衣站在落地窗外,俯瞰着远处汹涌的海水。
仿佛再多看上几眼,那个她梦中希翼的男人便会乘坐着豪车,伴着雨幕回来。
两天,整整两天了,自从和叶沁涵在苏格酒店单独会了面之后,陆瑾旭就再没有回来找她。
白天里他仅仅从电话里与她沟通,她咬唇焦急,满心愤慨,却不好发作,只敢低着嗓子问:“瑾旭,昨天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人,整夜难安,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带着笑,声音是一贯的温暖,听不出异样:“公司临时有事,我急着回去,恰巧手机落在车上,没了余电,忙着处理紧急事务,忘了派秘书跟你说。”
末了,声音黯哑,加了一句:“菲菲,害你担心了。”
刘菲菲握紧手机的力道,眉头紧皱:“没事就好,昨晚你急着找人,可是找谁呢?”
明知故问。
男人声音含笑:“商业界的对手,与政界来往密切,投地标时做不良竞争,害我损失一块好地,一时没忍住脾气,只是小摩擦而已,无甚大事。”
刘菲菲抿着唇,眼睛狰狞的大睁,扯了扯微卷的头发抓的自己生疼,可她却觉得不够似的,只想抓的更狠。
她笑,不过是咬牙切齿的笑:“这样啊,商界还真是危机重重,瑾旭你也别太过操劳了,我在家等你,你处理完事就赶紧回来吧。”
陆瑾旭在电话那头“嗯”了声:“菲菲,好好休息。”
没有再多一句嘱咐,便挂了电话。
刘菲菲站在落地窗边紧咬着牙,甩手把手机狠狠砸向窗台边的半圆桌上,桌上的琉璃花瓶应声而碎,瓶中鲜艳的玫瑰花散了一地。
原来,瑾旭也会骗她了啊。
时钟已过23点,男人始终未归。
拖鞋狠踩着地上的玫瑰,仿佛每一朵鲜花都是叶沁涵,她恨极了,恨死了这一朵明明离了婚还想着耀眼绽放的破玫瑰。
“叶沁涵,你想做他身边的小玫瑰是吗?”
刘菲菲弯下不盈一握的细腰,白指捻起碾碎不堪成形的玫瑰花瓣,吐了口唾沫,用琉璃碎玻璃一道道割破:“那么,将你做成玫瑰泥可好。”
恨不能将她将她碾碎成泥呢。
房门口响起重重的砸门声,刘菲菲眼皮跳了跳,随手把碎花一扔,瞧着满地的嫣红花瓣,笑的诡异又森然。
几乎,她想到了一个计策,能够迅疾的将陆瑾旭喊回来。
不管他现在在哪儿,哪怕是月球都得回来。
楼下的保姆本已入睡,听着楼上的玻璃碎响后瞬间从梦中惊醒,担心是刘小姐出了事,害怕的魂儿都要飞了!
姑奶奶呦,可别出岔子啊!
“刘小姐,出什么事了,您可别吓我啊!”
保姆急的声音含带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