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房安石根据不惧,只见他冷然道:
“幽州军中,许多将军校尉都知道,武耀侯二公子从小患有羊癫疯、憨痴,自己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可如今坐在咱们面前这位,口齿伶俐,根本不像患有憨痴之症。”
“还有,他连自己羊癫疯都治不好,去年他还差点淹死在侯府后花园的池潭里,怎么就懂得火烙止血?”
“就三当家的火烙止血疗法,本人咨询过总医官华谦,他说难度极大,没有相当资历的医生,根本不敢用火烙术。”
房安石说得有根有据。
鹰嘴岭在蓟城设有情报站,他知道的肯定不少。
关键是郭二公子患有羊癫疯,从小憨痴,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公开的秘密。
到蓟城里随便去打听,就算是普通百姓,他都能告诉你这个事实。
定国公郭骧,武耀侯郭威都在某些场合亲口说过。
人证不要太多哦。
郭庆深谙,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房先生道听途说,那是郭某去年离开蓟城前,在侯府里所呈现的假象。”
他反唇相讥,同样掀起一阵波澜。
“假象?这从何说起?”
“为什么?”
“???”
从未开口说话,冷眼旁观的几个当家人,突然面面相觑地发话责问。
房安石等人都把眼睛齐刷刷盯着郭庆,企图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出点端倪。
“既然话都追问到此,郭某也只好抖落点家丑出来了。”
郭庆苦笑了笑脸容一敛,严肃道:
“家母生我时难产而亡,五岁时继母杨氏对我百般刁难、虐待,我从此装聋作哑,沉默寡言。”
“久而久之,郭二公子傻呆、憨痴之传言,从侯府里不径而出,这点诸位不难想象吧。”
“所以,郭某千方百计想要离开侯府,独立去发展,去年武耀侯才允许郭庆前往燕山庄园。”
“离开侯府之后,请问房先生,郭某还需要装吗?”
说到这里,郭庆抬眸看向房安石。
“这…”
房安石语塞,闹得脸红脖子粗。
郭庆说得有理有据,一点毛病找不出来。
但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啪啪打脸,便再次挑衅,“请问郭庄主,口说无凭,二当家与你在双旗镇萍水相逢,你说你就是武耀侯第二子,可有凭证信物?”
这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