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铭不急不躁,只大步上前半步,略微压低语调道。
“今日见管事果断斥贵,心中顿生敬意。正好,我有意在临阳寻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作为依靠,不知管事可否指点一二?”
话语虽含蓄,但意思却直指赵行本人。
赵行对这种手段似乎并不陌生,眼底略过一层冷意。
同时微微眯眼打量谷铭的衣饰。
谁知谷铭早有准备,他微笑着拂袖,从怀中不慌不忙地抽出一只羊皮袋。
袋口刻意松开一些,露出里面一排金灿灿的圆锭。
这一次,赵行终于停下脚步,面色稍霁,却仍故作漠然。
“阁下是做什么买卖的?”
“无非是些低三俗的小买卖。”
谷铭语气带着自谦的笑意,却巧妙地让人听出几分深藏不露的意味。
赵行抿了抿嘴唇,他自然看得出对方绝非普通商人。
再加上那羊皮袋的份量,这让他的提防心渐渐松了几分。
他上下扫了一眼,笑着说道。
“呵,如此说来,阁下是想让我助你打开临阳的门路?”
谷铭坦然地点了点头,姿态不亢不卑。
“凡事循规蹈矩,但初来乍到,想通些路子,终究需要讨教前辈的经验。”
赵行冷笑一声。
“临阳虽偏,水却深得很。你倒是敢开口,生怕自己溺水跑不掉吗?”
谷铭浅浅一笑,坦然地回道。
“水再深,总有人敢渡过去。赵管事便是桥梁。。”
这番话既睿智,又抹上几分殷实油水,赵行嘴角抖了抖。
他收起冷淡,意味深长说道。
“先不忙,你想在临阳扎根,那就先听听规矩吧。”
言罢,他拍着谷铭肩膀,低声补了一句。
“晚些时候去醉仙楼,我引荐个人给你。”
两人言谈间,一拍即合。
满脸赔着笑的赵行虽没明说心思。
但试探性地提起了醉仙楼内郡守府一位心腹属官。
“既然赵管事有心指点,在下定当诚惶诚恐备礼。”
谷铭一拱手,脸上扬起最得体的笑容。
……
晚间,醉仙楼内琉璃灯影摇曳,曲声袅袅。
三楼隐秘的一间雅室中,几道身影隐约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