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走后,老许在他的工位上直念叨:“疯了疯了,也不怕过劳死,简直魔怔……”
新联络到的那家亲戚,就住在连珠村旧址对面的小区,据说是念旧,才?就近买的房子。
车开一个多小时后,江宁到约定地点——小区门口等候。
等候时,江宁下车巡视环境。
小区外观半新不旧,外边一条内马路,左右都是门面房,专营生活类生意。就普通的小区架构,房屋均价应该不高。
手?机突然响了,江宁接通,按照指示往前走三十米,走进一家粮油店。
手?机里声?音抱歉:“不好意思啊,你先坐会,我在楼上马上就下来。”
“没事,你先忙。”江宁挂断电话?,向进店就一直注视他的男人?,说明来意。
“原来是刘智哥的朋友,别客气,店里随便坐,上面马上结束。”店主是个青年人?,个头中等,估摸年纪三十左右,两手?手?臂有龙图腾刺青。看着社会,说话?倒是齐全。
店内靠里有桌椅茶台,江宁到那坐下,心里嘀咕:见他们?刘家人?不容易,都一波三折的。
九点多,已经是早市尾声?了,粮油店不忙,店主坐到江宁对面,冲茶倒茶。
“这是我们?当?地的八月珠茶,长在八角树下,回味有独特的甜香,你试试看。”
盛情难却,江宁品尝茶水,确实有股甜香。他称赞道:“好茶。”
店主:“你喜欢就行。”
店里算清静,楼上时而传出些响动,江宁听着,跟麻将和牌的声?差不多。他能确定,楼上应该是麻将档之类的,正常情况下,只要?不聚赌,娱乐性质的活动不违法。
何况江宁在楼下,也没法知道上面正不正常。
喝着茶水,刘智下来了,江宁跟店主道谢,“谢谢招待。”
就带着刘智到外边说话?了。
刘智客套地提议找个地方坐下聊,江宁时间不多,综合考虑,就地论起事来。
江宁:“我就直话?直说了,连珠村07年4月集体?搬迁,在这个时间点后,你有见过刘献金吗?”
“你说刘献金啊,他不是死了十几年了吗?犯什?么事了?”听江宁提起他时,刘智十分讶异。
江宁没答。
刘智咂摸过来,人?家是警察,有必要?对案情保密。今天他还让人?家等了会,怪难为情的。
“很久的事了,但对这个我挺有印象,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是三月底那天在村口的牌九档,那次听说他要?搬金辉国际去了,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江宁:“亲戚朋友间呢?他们?都没见过没联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