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手机备忘录之类的记录形式吗?”
李亭甲否认,“在这种草木皆兵的状态下,他们?不信任任何可篡改的记录行为。”
排除掉电子产品的记录,那就只剩,“记日记?”
李亭甲:“是。”
到此,江宁头绪清了?一些,他努力回忆,茆七的工作台上,有没有这类日记本。
“警察先生。”
沉浸记忆中,江宁被唤醒,“怎么?”
李亭甲乏力地说:“我有事,要开始忙了?。”
意?思赶客了?,江宁麻溜起身,“那我就先走了?。”
“江宁。”
没走两步,又被唤住,江宁回身,“嗯?”
隔着丝丝缕缕的阳光,李亭甲背阴里的面容敛去了?笑意?,他一字一句问:“你是一名好警察吗?”
江宁:“什么意?思?”
“你只需要回答即可。”
除去在江然这件事上徇私,江宁警察生涯以来,兢兢业业查案,潜伏抓捕,没日没夜,新伤旧伤。他回答:“算是。”
李亭甲一句:“好,我信你。”
江宁莫名其妙。
回到车上,这种莫名其妙缠织着旧绪,让江宁若有似无地有一种即将?抓握到实物,但?张开手又空空如也的无力感。
他有点乱,只能将?注意?力放到另一件事上,缓冲。
将?查李亭甲生平背景的信息发给大国后,江宁拿出手机观看小冬整理的常华小区门口的路面监控——停职时有先见之明,他将?工作邮箱需要的内容都拷到自己?手机里了?。
反覆观看物料店娃娃头倒前的那两分钟画面,直到大国电话打入。
江宁接起:“喂,怎么样?”
“查到了?。”大国那边刚开始掩着声,四周也存在忙碌的环境音,随着笃笃的脚步后,安静下来。
“李亭甲是个?天赋天才,六岁开蒙,15岁考大学,20岁医学专业本科毕业,22岁成为精神?科医生独立坐诊,就就职于市医院。当时挺出名的,还上过当地报纸,之后好像是因为坐诊时间私自离岗,造成影响给人?举报,后来辞职开了?咨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