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七还有余地呼吸,“来啊!快动手啊!杀了我啊!”
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积攒以?来的痛苦爆发,她吼叫着,面红耳赤,眼泪扑簌往下掉。
“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为什么这些,要发生我身上!为什么要是我……”茆七控诉着,不止这一桩。
那些泪,滴淌到江宁手背,滚烫到令他缩手,后退。
茆七恨!死又死不掉,和绝望的前路。她狠狠地瞪江宁,随后踢掀了桌子,椅子她抡不动,便从墙上卸下挂钟,抄起往江宁身上砸打,还管什么袭警不袭警!
“杀了我啊!滚蛋!为什么又不敢动手了?你以?为活着是一件很好的事?吗?……你以?为,以?为……”
江宁不动,不还手,任她打骂。
足足五分钟。
老许终于撬开锁,现场狼狈不堪,但江宁是受伤的那方,脸上手臂都挂了彩。
这下轮到老许愕然了。
汪魏赶到时,这起突发事?故已?经风歇雨止。
老许挑拣着,跟汪魏讲述了事?情?的起由经过。
因为错在江宁先,所以?袭警不被追究,但保留茆七追责江宁的权力。
小光继续忙行车记录仪。
大国?则负责送茆七回家。
场地从问询室转移到副队办公室。
汪魏坐在办公桌后,老许和江宁端立于办公桌前。
汪魏点桌怒道:“江宁你这是在查案吗?你这是在徇私!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利用警察身份的方便,去获得你私人想要的讯息吗?”
“我做过的事?,我愿意?接受惩处。”江宁梗着脖子说。
老许挤眉弄眼,是使力拉也拉不回他这执拗。
汪魏哼声,“你以?为惩处这么轻松?”
如果茆七追究,别说江宁不保,整个?刑侦队都要被拉下水。
江宁:“我也愿意?接受开除警籍。”
“你——!”汪魏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