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子跨得很慢,陶岁吓得都想跑,但一直也没动,只捏紧了手指,可能是在后悔,后悔自己撒的谎太明显。
等闫衷走到他面前,掰开他的手指,他手心里已爬满一层汗。
闫衷低头吻了吻,陶岁这才有了反应,猛然想缩回手,却被捏得太紧动弹不得,只好在闫衷抬头的瞬间极力翻过手背,轻轻蹭过闫衷的嘴唇,擦掉了沾上去的那点汗。
闫衷愣了下,眼皮徐徐地抬起,意味不明地盯着陶岁下意识回避的双眼。
只是那样小的一个动作,却比任何亲昵的贴蹭亲吻更要暧昧。
“我……呜!”
陶岁欲要解释,眼前的黑影却重重地压下,呼吸被瞬间撰夺,包从怀里掉落,闫衷摁灭了他手机的手电筒,一切都暗下来,什么都看不见,赖以生存的视觉感官也被剥夺。
“哥……!”
陶岁呼吸很急,胸口起伏不断,但乖巧地接着吻,张开嘴唇予取予求,他很怕楼上会下来人,只想赶紧结束,不知道软着嗓子在接吻的间隙里喊了多少声哥,吐出的气潮湿温热。
漫长的吻结束,闫衷抽走陶岁的手机,重新打开了手电筒,再不轻不重地塞回去。
视线恢复清明。
陶岁双腿发软,喘息不定:“我来拿、拿落下的衣服。”
闫衷揉着他的脸,用另一只手比手语,神色冷淡。
-你说你在食堂吃晚饭。
“我……”陶岁心虚得心跳如擂振鼓,再撒谎也只会被拆穿,无助地沉默下去。
-你骗我我会知道。
-我不想每次都吓到你。
“我,我就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做什么吗?”陶岁脑子混乱,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现在很擅长说反话,“这是我的事……”
闫衷冷冷看着他。
-不可以。
-你还要说下去吗?
陶岁一下闭嘴了。
他也许终于知道面前的闫衷是一个装了不知道多久的理智和自持的疯子,内心埋藏着极深的控制欲,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他,被他隐瞒或欺骗,都是在被碰触着底线。
闫衷视线下移,松开他被揉得泛红的脸颊,弯腰提起地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