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温梨看似软弱,实则心志坚定,否则当初也不会冒着清誉受损,非要嫁给二哥。”
江绾的嗓音软软的,却像一把尖锐的刺刀,精准地刺入谢止的心脏。
谢止恍惚了一瞬,方才哑着嗓音说道。
“是我对不住她。”
江绾有些替温梨不值,她当初为了嫁给谢止,宁可清誉受损,还让素来疼爱她的祖父母出面提亲,
她捧出一颗真心来爱他,嫁入谢府之后,她对谢止,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事事上心,亲力亲为。
但她的付出,并没有换来谢止的宠爱。
如今她下定决心和离了,谢止又摆出一副情深几许的模样给谁看?
谢止后悔么?
也许吧!
但江绾相信,若是温梨没有和离,继续留在谢家,谢止并不会良心发现。
他依旧会漠视这个妻子的付出。
谢止他,配不上温梨。
江绾说完这些话,也不顾谢止的感受,低声告退了。
只留下谢止一个人,恍惚地站在原地。
次日一早,早朝过后,谢行之罕见地,主动来到了傅弘深的宫里。
傅弘深原本以为他有正事要寻自已。
他立马屏退了下人。
无关人等都退下了,傅弘深好奇地看着谢行之,许是紧张的缘故,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凝重。
“行之,你今日特意前来,可是漕运那边出了什么事?”
漕运一事,虽然是李淮安负责的。
但他毕竟是新官上任,有些压不住底下的人,这两日有关漕运的折子,陆陆续续送了过来。
都是那些地方官员的推托之词。
傅弘深了解李淮安,他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不似以往那些贪官,到了地方之后,和当地官员勾结在一起,饮酒作乐。
把正事都忘了。
李淮安行事讲究章程,而且他本人是草根出生,知晓百姓的不容易。
他是新科状元,又是天子近臣。
一开始地方官员并不敢为难他,但慢慢地,李淮安除了漕运的工程以外,碰上欺诈百姓的官员,也会腾出手来收拾一二。
一来二去,他这清官的名声就传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