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淮安来了好几次,没有一次能进这知府的大门。
今日,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个帮手,看着就不好惹。
门房心头一惊,开始找借口道。
“贵人先等等,待小的去通报一声。”
谢行之冷笑一声,“敢让小爷等的,你还是头一个。”
长枪向前进了一小步,门房的喉咙处肌肤被划破,渗出了一点血丝,吓得他当场跪了过去。
谢行之一脚踢开,提起李淮安大刀阔斧地走了进去。
临水县不算大,但这知府的府邸却甚是精美,游廊处的设计巧夺天工,花窗水榭,移步换景,妙趣横生,
正厅气势恢宏,飞檐走壁,雕梁画栋,上好的梨花木,精雕细琢,屋内摆放着名贵的古董字画,正厅以夜明珠照亮,莹莹光泽,透着主人家的富贵。
如此家底,就是放在上京也不遑多让。
谢行之来势汹汹,穿过正厅,直接闯入了知府的寝居。
他自已倒是没有进去,把李淮安推了进去。
倏尔,只听到一声女子的惊叫声响起,然后是成年男子的怒斥声,着急穿衣服的窸窣声。
片刻后,谢行之才提着长枪进入救李淮安。
他刚踏入门槛,就看到李淮安红着脸,一副羞愤欲尽的模样。
谢行之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开口安慰他。
“淮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李淮安瞪了他一眼,本想破口骂他,看到他手里的长枪,又乖乖地闭上了眼。
说的好听,还不拘小节?
那你怎么不来?
李淮安别开眼眸,不想再理会他,只是拱手对知府说道。
“事出突然,冒犯了沈大人,还请见谅。”
沈知府重重地冷哼一声,“状元郎好大的威风,半夜私闯官员家宅,还携带凶器,就不怕老夫上报陛下,治你个恃强凌弱的罪名。”
李淮安闻言,温和地笑了笑。
“沈大人说笑了。”
“本官若是怕,今日又岂敢前来?”
沈知府闻言,原本的怒容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淮安但笑不语,看向谢行之,后者一脸懒散地挥了挥手。
“来人,沈知府欺君罔上,假借病重之名,阻拦漕运进度,给本将军把人拖走。”
沈知府这下是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