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其他朋友包养女孩的时候,睡一觉给点钱或者资产,找个房子养着就行了,不用说的太明白,好聚好散也容易。
但桑云听是傻子。
一句暗示的潜台词都听不懂。
幸好岑漱冰是个有耐心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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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听在学校肝了一个月的毕业论文。
终于在放假前通过指导老师的评审。
她在宿舍住到腊月二十七,宿管阿姨清人的当天,夏晚凝开车过来接桑云听去东都小区。
夏晚凝除夕要回裴家,房子正好空着,桑云听如果不想回岑家,在她这里住下也可以。
等她应付完裴家的事,大年初二还能继续陪桑云听过年。
大街小巷被雪色覆盖,临近新年的北京比往常少了不少人。
与上海无异。
以前桑云听最喜欢过年,她和桑承樾放假充当苦力把家里打扫完,爸妈会把买年货的环节当成奖励。
每到这个时候,桑云听就可以扫荡一堆自已爱吃的糕点零食,再置办上一身美美的新衣。
到除夕,桑军屹淘来纸笔,姥爷施展笔墨,亲自写对联,年夜饭后一家人再看春晚守岁,赵筠禾和姥姥都迷信,到了大年初一,大清早还要去寺庙祈福。
全年的烦恼在饭桌上用一杯酒就可以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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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除夕的前一天,夏晚凝提前给桑云听发了消息。
刘思清邀请裴家人一起来岑家园子过春节,她们今晚能一起守岁。
没有家人陪伴,有朋友也挺好的。
这个圈子聚会,只要有岑啸堂,桑云听就不用去正厅伺候客人。
不需要穿工作服,丁照琴给桑云听买了身好看的新中式外套和红色旗袍,还包了个大红包做压岁钱。
到晚上,几个太太聚在客厅打麻将,刘思清叫桑云听去桌上倒水送点心。
“这个蓝宝石手链这么显白。”一个太太在桑云听递过来点心时,捧着她的手腕看了好久。
又恍然嘀咕起来道:
“早知道那天我就拍下好了嘛,又不贵的,才被抬到四百万而已。”
桑云听离得近,听完手抖了一下。
她知道贵,没想到这么贵。
少爷花钱如流水,她的想象力还是被贫穷限制了。
刘思清在牌桌上打趣:
“祁太太再好好儿看看,莫不是看走眼了,这是我资助的女学生,园子里忙,她过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