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桑云听在上海上学时的脾气,碰见岑漱冰这种人,不仅不会忍,还会直接把托盘扣到岑漱冰脑袋上。
但当她以“资助生”身份进入岑家,又和岑漱冰在同一所高中后,共享了他不少教育资源。
岑家给岑漱冰请了很多优质的家庭教师。
那是她花光父母的积蓄也请不着的人,有了白蹭的学习机会,她为什么不牢牢把握?
她勤勤恳恳地履行着伺候大少爷的职责,在他的顶级教育资源加持下,直接跳了一级,十七岁就考上了传媒大学。
不仅比同龄人多赚了一年的时间,还学了马术,高尔夫,网球,大提琴,防身术等各种烧钱运动爱好。
虽然这些爱好当下没什么用,保不齐哪一天就能顶用了呢?
“晚上人多,来不及做。”
桑云听进了岑漱冰的屋子里,才解释了一句。
她刚才因为桑承樾的事,短暂地偷了下懒。
回后厨的时候,丁照琴问桑云听有没有看见岑漱冰,她有点心虚。
岑漱冰晚上回园子前就给她发过消息,说想吃黑松露奶酪。
这个做起来简单,但对食材要求很高。
晚上宴会刘思清不准她去前厅,再说这么多人,她哪来的功夫专门给岑漱冰现做?
她索性就当做没看见。
桑云听猜测岑漱冰现在没给她好脸色,也是因为这个。
园子主楼的二三层都是岑漱冰的地盘。
岑漱冰往客厅沙发上大喇喇一躺,打开电视里的球赛,冲桑云听扬了扬下巴。
意思就是:
“哥不想废话,你快点做饭。”
桑云听把托盘里的手套拆开,切了小块奶酪,搭配恰巴塔,西班牙火腿,巧克力和新鲜的草莓青提,夹到一起,摆盘到一个精致的小碟子里,放到岑漱冰手边。
岑漱冰吃了两个就有点腻了。
他喝了口茶,看着桑云听还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餐具。
长长的睫毛因为湿润,沾到一起。
也不知道为什么哭这么久。
岑漱冰明知故问:
“桑云听,你眼睛这么红,得红眼病了吗?”
岑家的佣人如果得了传染病是不能伺候人的。
桑云听取下手套,揉了揉眼睛:
“不是的,我刚才哭过,还有点没恢复过来。”
“哦。”岑漱冰将茶放到一边,换了两个台,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