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虞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夏也,你吃了脏东西,现在不清醒知道吗?”
“嗯。”他难耐地呻吟了一声,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睡裤之下有很强烈的反应,夏也也在忍耐。
“夏也,你没事吧?我已经让朋友过来了,一会儿你就有救了。”
“我想喝水。”他嗓音几乎是沙哑的气音。
阮虞进厨房,倒了杯凉水,放在他旁边,“不是你给我发的消息,让我来是吗?”
她全然不能理解,夏也现在身处什么样的感受里,是生理上的折磨,药力导致他颧骨泛红,额头渗出汗珠。
“什么消息。”他大喘气了,凉水无法纾解任何,夏也眼神迷茫涣散,“阮虞,你往我身上冲凉水行不行?”
“好。”
他跌跌撞撞进入浴室,阮虞手里握着扫帚,以防他又冲过来,他有多热,水就有多凉,夏也被冰火两重天刺激得死去活来。
他拼命地躲,阮虞全神贯注地浇,混乱之中,飞溅的水花,也打湿了阮虞的衣衫。
“小虞你在不在里面?”舒喜狂拍两下门,耳朵又贴上,里面传出不小的动静,“师傅,你快开锁。”
“我得要业主认证,不能随便乱来的。”
舒喜从没听到过阮虞如此惊慌失措地语气,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你再不开锁,里面要出人命了!”
开锁师傅蹲下,打开工具箱,“有这么严重?”
舒喜直接坐他旁边,递工具,“你开吧,我负全责。”
滴嗒一声轻响,舒喜夺门而入,客厅乱七八糟,一大摊水从浴室满出来,她大喊了一声,“阮虞!”
卫生间传出虚弱地回应,“喜喜,帮我…”
夏也沉甸甸的身躯覆盖在阮虞身上,他额头发间,渗出一缕鲜血,已然昏迷了过去。
敲晕他的,是阮虞紧握着的烟灰缸。
她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了,夏也在凉水里挣扎得难受,顺应了本能里的兽性,无可自拔,推倒阮虞要硬来。
“天呐,你们怎么搞成了这样。”舒喜进来险些滑倒,稳住之后,吃力搬开夏也,他180+,大骨架,连推带拽,才拉开一点距离。
阮虞喘得厉害,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吓的,一个成年男子的力气对她是碾压性的,“我先联系医院,他吃了药。”
“小虞,你嘴巴,下巴,还有,胸口都在流血。”舒喜探了探夏也的呼吸,五官紧皱着,“他吃什么药了呀?安眠药吗?”
阮虞摇头,先进客厅拨通了120的电话,那边承诺十分钟之后到,她简单收拾了下自已。
有舒喜帮忙,把夏也从湿淋淋的浴缸边,随便套了件浴袍,搬到了沙发上。
“我帮他止头上的血,你先处理自已的伤吧。”舒喜拧干一张白毛巾,裹住夏也的头部,还看不出创击的伤口深不深,不过没流血了。
阮虞在镜子前,用卫生纸擦下巴的血迹,是划到大理石洗手台台面的尖角了,破了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