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瑾比较懂事,问孙福生可不可以去。
孙福生就想阻止。
我看着两个小丫头眼神都冒光了。
“就算是初三要中考,但劳逸结合,又是大过年了,一起去吧。”
收获不少崇敬的眼光。
令狐秀媛不知道在电脑上打些什么,等我半夜睡醒,发现她裹着被子趴在桌子上。打印机还滋滋的不断冒纸,手边已经有厚厚一摞。
我本以为她是因为睡下铺不乐意,可走过去一看。
纸上封面写着《鲜卑族系丁零族文字考》,通讯是我姑父,一作令狐秀媛,二作,弈顺之。
竟然是我的名字!
我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两天邻居们拜年串门,估计是被令狐秀媛听到他们刺激我学历低的事。可我早毕业了,发这种论文还能让我混个研究生不成?
搂着她的纤盈细腰,环着白嫩小腿,轻轻抱回床上。
刚放下一抬头就发现上铺白忆画睁着两个大眼睛盯着我,躲在被子里露个嘴角。
眼神冲下,嘿嘿嘿的偷笑。
我低头一看。
他娘的,早晚把你们收拾了!
······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看着副驾上的两万二,我笑了一声把钱还给白忆画和令狐秀媛。
十点半到了太原,先去山大找了令狐秀媛的博导,拜年后,将论文交给他。
这位姓陈的汉语言专业教授很有知识分子的样子,圆脸秃头,鬓角花白,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看起来极为精神。玳瑁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的厚度都快顶得上啤酒瓶底子了。
等他耐着心思一页页翻完,托着眼睛问令狐秀媛。
“好好好,秀媛。这论文填补了很多鲜卑文的空白啊,等开学我就将其发刊。对了,这个二作弈顺之,也是咱们院的博士?还懂这种古老的语言?”
我说是我,并不是什么博士。而是咱们山大古建筑系的本科毕业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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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好奇道:“哦?古建筑系,如何懂得这等冷门的知识?可曾有其他传承?”
于是我将毕业后跟随魏老在京城学习鉴定古董的事说与他听,在论文中主要作用是对参考实物进行断代。
他一边听,一边将作者的名字划掉重新修改。
通讯陈红旗,一作文学院副院长令狐秀媛的‘妈妈’。二作我姑父。三作我姑姑,四作令狐秀媛,五作才轮到我弈顺之。
这东西怎么说呢,与本科和硕士论文不同,博士论文想发好刊,首先看的是作者,作者不行,说明都是没有传承的民科,民科则在当今学术界是完全不会受人尊重的。四位教授领衔的论文,发刊机构会更为看重,也更容易发表,对于真正的作者,算是有利有弊吧。
陈红旗教授作为文学院的正职,又是古汉语学的专家。能带出令狐秀媛这么优秀的学生,自然对古董和历史也很有研究。
或许是怕我沾令狐秀媛和我姑父的光才发表的论文,于是有心考教于我。
他面容和蔼停笔问道:“鉴定古物可是门大学问,在用途上比我这搞的文字研究可要实际的多。但其中真伪,我也无法分辨,我这里也没什么古物,更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听你所言,这门鉴定相物的手段也算是江湖老传承。你既得文鉴真传,定会熟知《江湖海底眼》,我就先问问你,何为文?何为武?文武聚山又为何?”
我心想你这文绉绉的老教授,没想到还能知道江湖,但此问直接问到我点子上,要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古董让我鉴定,我都不敢说一定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这《江湖海底眼》从清末民国编纂而来,是入江湖的必学宝典,跟生存手册一样,早就倒背如流。
“金点相数佛道二祖为文、绿林响马走镖占山成武、文去东海蓬莱阁,武上沧州狮子头,文武相会紫金巅,山呼海啸闹翻天。”
陈教授推了推玳瑁眼镜,继续问:“文武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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