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自然没有受伤。
周颂年一向很有分寸,待她尤其如此,盛怒过头,也顾忌着不要动作过分。
江月不舒服,多半是因为平常太少锻炼,柔韧性也不高。
乍然间高强度运动,导致的肌肉酸痛跟韧带拉扯过度,以及有点肾虚……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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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这辈子总要进一次坑。
在之后的日子,江月无数次后悔她灵光一闪对周颂年提出的那个提议。
自从得了允准,周颂年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整个人烧起来了。
回住所的时间跟频率都大幅度增加。
到了工程开启中期,不再需要他频繁下基层视察,投资商也都稳定之后,周颂年更是直接连续多日居家办公。
每当到周颂年开会时,江月没来得及跑路,就得躲在书房的各个角落,或者他的办公桌下。
有时候衣冠整齐也会假装贤惠娇妻,在一旁端茶倒水。
办公时也很折腾,周颂年像是要把以前没享受过得待遇统统享受一遍。
带着一种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有今天没明天的折腾法。
常常坐在人体工学椅上,把江月抱在腿上,勒令她滚着鼠标,协助他检阅报表,翻得太快,是不敬老板,翻得慢了,就是偷懒,活该受他惩处、
至于夜晚,更是没有闲暇时间,工作强度大得惊人,恨不得把江月除了睡觉之外的所有时间全都占据。
气得江月挠他,破口大骂:“你要早说周太太这份工作是007性质,连单休都没有,我早就脱离苦海,不上你的当了!”
该死的资本家!
江月小发雷霆,反被打了屁股。
周颂年神情正经中透着冷淡,但桃花眼里闪现的餍足之意藏都藏不住。
偏偏义正言辞:“老实点,这建议可是你提出来的,月月,你也不想半途而废吧。”
江月咬牙切齿,奈何不了他,又怕被找着机会教训,只得忍气吞声。
周颂年居家了不到一星期,江月就受不了了,天天当“贤妃”劝谏“昏君”。
一见到周颂年,江月开口闭口都是:“颂年,你要以工作为重,不能这样玩物丧志,你的抱负跟事业呢?老公,快去上班吧,我怕你破产了没钱赔给我。”
有时候晚上闭着眼,眼皮子打架,都要抓着他的睡衣后领念叨:“快去上班,快去上班,快去上班……”
“快去赚钱,快去赚钱,快去赚钱……”
活像一个背后灵。
周颂年被气笑了,本来要放过她,还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背过身连她衣角都不敢看。
却不想江月胆子这么大,被教训了几次还敢念叨。
周颂年转过身,握住她的手:“月月,你就这么不想我在你身边?你该不是又要后悔了吧。”
江月自然不肯后悔。
她这些天沉没成本太多,几乎算是赔进去了半个肾,要是现在半途而废,说不定下次谈离婚都得到五年后了。
以现在周颂年的折腾法,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得过五年。
她可还有着后手。
柏漱那人奸诈地很,要是被她背刺,绝对会把她的小算盘全对着周颂年抖露出来。
到时候江月要么被送到精神病院“疗养”,要么人道毁灭,最好的结局也是变成周颂年的禁脔,搭进去两个肾。
江月这些天也在高强度训练中学到了许多,不敢对着周颂年说嫌他要离开他。
反而努力睁开眼,咬着唇软着声说:“我是很想你陪在我身边,但是工作也很重要呀,颂年,你最看重事业了,我不想你因为我耽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