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曦目瞪口呆,眼睛没忍住往那结实性感的腹肌上瞟了好几眼。
这伤口好白,好粉……哦不是……
她回过神来,赶紧背过身去。
身材好就能随时随地大小脱吗!?拒绝男色诱惑,从我做起!
“你,你干嘛全脱了!?”她结结巴巴。
谢枭靠在浴缸里,神色无辜:“身上全都有伤口。”
小乖自已说的,露出有伤口的地方。
陆曦顶着高温到要冒烟的脑袋,捞起架子上的浴袍丢到他身上,精准遮住要被打马赛克的位置。
“那你穿这个,不准不穿!”她强装镇定,瞪着他威胁。
“哦……”被凶了的怪物听话地应了一句,慢吞吞捡起浴袍披到身上。
小乖理他了,被凶也开心。
怪物亦步亦趋跟在小乖身后,顺从地在床上坐好,等着她过来上药。
近看那些恐怖的伤口,什么旖旎心思也没有了。
最危险,最严重的那道伤口靠近脖子大动脉,要是再偏移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陆曦放轻手上的动作,避免二次弄疼他,白皙的小脸上神色凝重。
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轻柔的动作,谢枭心口一软。
此时,屋内的光线昏黄而柔和,映照着怪物略显疲惫却又透着几分满足的脸庞。
怪物被制造出来的唯一作用,就是战斗,他们更像是没有生命的武器。
受伤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只有一个下场,被吞噬,沦为另一只怪物的养料。
他和那些可怜的怪物不同,他有小乖。
谢枭脑袋一歪,倒在了女孩瘦削但温暖的肩膀上,像一只寻求慰藉的野兽,毛茸茸的脑袋不断在她肩头摩挲,喉咙里还发出低沉的叹息。
“小乖,还好你回来了。”
他这撒娇一样的动作,让陆曦动作顿了一下。
想起谢枭刚刚以为她逃走时沉默的模样,她好奇:“如果我没有回来呢?”
此话一出,肩膀上蹭来蹭去地毛茸茸脑袋忽然安静下来,陷入了沉默。
他一不说话,她就忐忑不安,心想这破嘴怎么一开口就踩雷。
谢枭抬起头,直直望进女孩干净湿润的眼睛里。
“如果小乖真的不要我的话那我就死掉算了。”
他一字一顿,说得异常严肃认真,边说,眼里边浮起压抑的,病态的笑意。
“躺在那儿让血流得一干二净,然后被那群东西爬上来,挖掉内脏肠子,吃掉血肉。就这么死掉好了。”
陆曦张了张嘴,半天才艰难吐出几个字:“你果然是个疯子。”
谢枭靠在床头,闷声地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张扬又恶劣,对她的评价全盘接收:“嗯,小乖说得都对。”
骗她的,如果她真的逃走,残忍的怪物会把她拖回巢穴,到时候不管她怎么撒娇怎么哭,也不会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