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鸣人和佐助也只能压下心中疑虑,开始吃面。鸣人吃着吃着,就不再想什么奇不奇怪了的,他爱杯面。而且,一旦控制住胡思乱想,事实的本质也就摆在了鸣人眼前。不论到底什么原因让他爸爸突然改了想法,或者任务本身有何疑点,都已经无法阻止,那扇因为人柱力身份被关闭的世界大门,再一次为幸运的漩涡鸣人开启。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佐助却越吃越不是滋味了。鸣人的提醒确实很有意义。不管怎样,这个任务疑点重重。再加上回想起几个小时前,他被大和老师狂按的门铃吵起来的一些细节——家里当时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当然,爸爸妈妈哥哥和自己同时被半夜被叫去工作的机率也不是没有,但那就意味着,出了天大的事!佐助偷偷的观察着大和,又装作不经意般扫了几眼摘掉面具正在吃面的陌生的脸孔,忍不住回头眺望起木叶的方向,他觉着他应该找个机会和鸣人交换一下情报了,但愿不是木叶那边真出了什么事。
只不过,即便写轮眼能看到4小时路程之外的木叶,木叶也是依旧会是安详宁静的。
晨5点20分
木叶,微曦
炊烟,苍鹰
木叶医院以西,越过淤泥聚集的小池塘,在古老森林尽头的掩体中,隐着一个冷着光的金属大门。打开门,避过假通道,顺着直入地下的台阶,就会来到一个火山口样的山洞。山洞很深,抬头仰望,天空略远,环顾,四周皆为陡峭的山崖,脚下则平平整整,面积约等于2个标准训练场,这也确实是2个训练场。只可惜在场的忍者们没晨练,而是在警戒。
暗部长卡卡西叹口气,在零星的注目礼中,不自在的走向了内陷在崖壁中的一部电梯。灯光闪灭,电梯门开,他就踏上了那条给他很熟悉感觉走廊。同火影楼里的一样,这走廊也是不开灯的,尽头也是间办公室,光也同样的从门缝中漏出来。
卡卡西无声的走近大门,把手悬停在门把手上。
“进。”火影的声音很警醒。
卡卡西打开门,看见老师正坐在写字台后边,盯住他手。
“结果出来了?”但对卡卡西手中事物最先提出兴趣的,却是一个女声。
卡卡西没有理会前倾着身体的代理保卫部长美琴,把文件夹子打开递给自家老师。但这似乎激怒了那位向来温和的女性。
“你们都把我的富岳拿去开膛破肚了,我连看他的尸检报告都不许么。”在卡卡西听来,女性的声音依旧平稳温柔,但那压抑不住的混乱查克拉和无法控制的心律早就把她出卖了。
“我只是替你判断一下没有不适你观看的内容,你知道,开膛破肚通常没那么好看。”火影的声音也依旧平静,但卡卡西还是听的出来,老师困了。
“那有么?”美琴转身对火影伸出手。
“有。”火影背过身,很认真的撕着纸,直到手里的报告中,不再有任何一张有关于尸体的照片才把文件夹扣在桌上,“在富岳的身体内发现了一种未知元素。那种物质经由人体肠胃吸收,却是通过破坏肺泡液膜的活性以达到抑制氧气进入血液循环的目地——你猜对了,那杯人参茶使他窒息。”
“那就奇怪了啊。”美琴伸手去拿文件夹,刷刷的翻着,“为什么你喝了好几个月都没死?我家富岳可就喝了一杯——你别告诉我他是人参过敏,我们家煲汤又不是用不起。”
“只有我给他的那罐里检测出了那种物质。”
“茶叶可是你喝过的。”
“并不是每一粒茶叶都有毒。”水门低下头。
“是么?食品安全抽样检测的漏洞么。“美琴继续翻报告,“看来我们保卫部要尽早为火影大人您安排试毒人员了。”
“这只是一个意外,美琴。”火影伸手制止了想开口说话的弟子,“而且我们还没有排除药物冲突。”
美琴扫着了眼水门身后的卡卡西,“你不能因为那茶叶是卡卡西从国主哪里拿回来的就又想把事情归结于意外——木叶这两年的意外实在是频繁了点。”
“你再想想,除了外用的药膏,富岳平时还用过些什么?”水门继续引导着,“或许是他背着你吃过,有旧伤的忍者偷偷吃点止痛安眠之类的玩意这很普遍。”
“我家富岳才没那么没出息!”美琴又扫了眼卡卡西,“你家卫队肯定已经把我家里搜了个底朝天,富岳有没有接触其他药物你问我?”
“我们现在处在保密状态,怎么可能去你家里察那么细致。”
美琴不语。
水门敲敲额头,试图驱散疲惫,“你要非这么说的话,宇智波美琴。或许我可以这样和你讲,全木叶的人都知道宇智波鼬是我的卫队长,贴身的,只要是我在办公室工作,可都是他亲手给我泡茶的——这样你满意了么。”
“波风水门!不要妄图用我们家儿子给你弟子垫背。”美琴瞬间被激怒了,她站起身急促的呼吸着,“富岳死了,我死了相依为命的丈夫哭都不敢哭一声,两个儿子就在不远的屋子里睡——我没有叫醒他们,没有通知宇智波的任何一个人,连你们可能会挖掉富岳的眼睛胡乱做实验我都不怕了——我第一时间就直接来找你。为什么?”
“因为信任。”火影斩钉截铁。
“不。因为我知道,宇智波的族长绝对不能死在拿了火影茶叶的第二天。金色闪光是不会允许这么一个说不清的把柄握在宇智波手里的。那么,他会怎么解决这个事情?我一向不吝啬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一个火影——波风水门,大家都说你是个善良到圣父一样的人物,是来拯救世界的,可你我都明白,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可是骨子里的心狠手辣,不然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你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我怎么会去信任一个连老婆孩??”
卡卡西赶紧上前一步,又被水门拦住,“富岳的死无论如何也是我的疏忽,我很抱歉。可比起谁来承担责任,我们首先要解决问题不是么?我才是全木叶最没有必要杀富岳的人??以该死的波风水门的手段,我想干掉你们全家也有本事做的光明正大。只不过,我现在还是需要富岳来帮我稳定宇智波而已。”
美琴沉默。
但火影没有停止,“富岳是宇智波的族长,是做了快20年才卸任的保卫部长,这么突然死了个高层,引起一些麻烦事也正常。不过既然我这个四代目火影还活的好好的,木叶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但你们宇智波家就危险了。木叶这些年的发展和政策是伤害到了宇智波的家族利益,富岳脑子清醒又心系大局,他可以忍,也有能力让你们全家都忍。但他也拦不住其他族人心生不忿不是?毕竟木叶不能要求人人都只牺牲奉献不求回报。说真的,我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富岳死了,不管他到底是死于疾病意外还是投毒,也不管是到底是谁想杀谁,你很清楚,对你那些脑子不清楚的族人来说,这都是机会。不过很可悲,这却对木叶来说很幸运。受了伤的手臂能救当然要救,救不了挖肉断骨保命也没什么不能接受。”
美琴继续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