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佳说:“他是我下一个想钓的对象。”
饶是沈徽林再淡定,听到这句话,表情还是顿了下。目光从跃跃欲试的肖佳身上,转向阮澈的方向。
肖佳看着沈徽林的反应,说:“‘钓到高富帅,远离丑挫穷’多好的人生格言,你不赞同?”
沈徽林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倒还真的应该夸一句肖佳执着,从高中开始的口号到现在依然没变。
沈徽林说:“我尊重。”
肖佳笑了下。
加了太多冰的饮品只喝了一点儿,察觉到肚子有些抽痛,沈徽林没再碰了。
以为是喝了太凉的东西导致的疼痛,坐了一会儿,沈徽林发现不对劲儿。
起身去卫生间之前问肖佳有没有带卫生巾。
音乐声音有点大,肖佳视线直勾勾落在阮澈所在的方向,没听清沈徽林的话,随意应:“什么?”
沈徽林没再问她,起身出了隔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靠近卫生间的那条走廊灯比卡座和隔间亮一些,男女厕靠得很近,共同的入口处站着一个安保人员,洗手台也是共用的。
沈徽林绕过拐角,路过外面的洗手台,步子突兀的停住了。
这里几乎没什么人。
他很高,身形颀长,站在洗手台前。
水淅淅沥沥流着,项明峥微低着头,由水流冲洗着手。
这次不仅是背影,镜子明晰的映出这个人,笔挺的鼻梁、冷玉似的脸。
他抬眸,两人视线忽然在镜子里相撞。
停了一瞬,沈徽林移开目光,路过洗手台,左拐往里走。
项明峥站直了身体,平而直的视线落在女生的背影上,停了两三秒。
沈徽林进了卫生间,看到衣裤有一点儿不那么明显的污渍。她轻轻叹气,打了卫生间标注的前台电话。
不一会儿,侍应生将卫生巾送了进来。
与卫生巾在一起的,还有一件衣服,深灰色的西装外套。
沈徽林接了东西,指尖碰到衣服时面露不解,“这是……”
侍应生说:“你朋友让我给你的。”
沈徽林更加迷惑,低头看了一眼,觉得衣服眼熟。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等在门口的一位男士。”侍应生说。
手里的衣服带着一些冷冽的酒意,沈徽林脑子里闪过刚才的那一幕,又想起自已被弄脏的浅色衣裤。
侍应生转身走了。
沈徽林抱着衣服,绯红从耳后蔓延开来。
潮热感泛起,一时分不清尴尬更多,还是意外更多。
沈徽林一直不知道项明峥那晚让侍应生送进来衣服的用意,说这个举动绅士良善,好像也很怪。
他那么冷淡的人。
沈徽林不明白,她看着他时,好奇、好感、喜欢都从眼神里流露出来。他什么不懂。
面对这样一个女生,他或许算不上喜欢,但觉得还算有趣。
从卫生间出来,沈徽林将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很大,盖住了有血迹的衣裤。袖子也很长,只能露出葱白的指尖。
她穿着衣服回了隔间,肖佳正在打牌。
沈徽林走近来了一些,想告诉肖佳自已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