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安:“……”就这?
但李淮安也没有开口说其他的,毕竟漕运是以他为主导,谢行之不过是受了陛下的旨意,前来协助他。
他看了一眼,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回上京的谢行之。
感叹了一句。
做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已啊!
谢行之连换了两匹马,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回了谢家。
门房的小厮看到他愣住了。
这小世子不是出远门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但谢行之没有理会他。
他先是回屋里沐浴,长时间在路上赶路,谢行之身上沾染了不少尘土,他怕小姑娘嫌弃他。
谢行之沐浴后,回到他和江绾的屋里。
灯火阑珊,屋内的摆设一如从前,谢行之才出门几天,就有种归心似箭的恍惚感。
他走了进去,只见冬雾那丫鬟正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谢行之眉头微皱,“谁病了?”
冬雾闻言吓了一跳,手里的药碗差点没打翻。
“世子,您怎么回来了?”
谢行之没有回答她,而是开口问道。
“夫人生病了?”
冬雾点了点头,“前几日上京下雪,夫人受了风寒。”
江绾是南方人,对于雪有种莫大的执念,看到下雪,就非得拉着她们打雪仗,还说要堆一个“谢行之”。
如今,那歪七扭八的雪人还在院里,她倒好,自已先病倒了。
冬雾看到谢行之沉下来的面色,立马跪了下去。
“奴婢有罪,没能照顾好夫人。”
谢行之接过她手里的药碗,没有多说说话,只是让冬雾下去。
他来到了江绾的屋内,床榻处的少女正盖着被子,杏眸微阖,听到动静之后,迷迷糊糊地说道。
“冬雾,不要喝药好不好~”
软糯的嗓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听得谢行之心头微微一颤,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石子,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水纹,久久不能平复。
江绾见来人没有回应,睁开杏眸,看见是谢行之。
“谢行之,你怎么来了?”
江绾昏昏沉沉的,以为自已又在做梦,嗓音软绵绵的,还有一丝依赖。
“我这是,又在做梦了吗?”
谢行之俯身靠近,伸手探向小姑娘的额头,嗓音沉磁道。
“发烧了?”
江绾本就昏昏沉沉,浑身发热。
谢行之的指尖凉丝丝的,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