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今翊把河西的官员和粮商骂了一顿,连喝三杯茶才把火气压下去。
“那如今怎么办?”阮太后眼中露出担忧。
“我已经让人把我的令牌给哥哥,还有两封空白圣旨,河西一切决定,都让哥哥做主。”符今翊说。
除了希望河西的疫病和水灾能及时止住,他只盼符今渊能平安回来。
阮太后轻轻颔首,“内阁是怎么说的?”
“内阁几位大臣彻查了一遍,确定并没有收到河西知府递上来的急奏,这份急奏极有可能在还没进王都城就被劫走了。”
“河西几个省每日的奏折少说也有上百份,谁能轻易抽走河西知府的这一份奏折,我已经让镇抚司去彻查了。”
阮太后说,“河西的雨停了吗?”
“今日早上收到急报,说是雨已经变小,有停下的迹象。”符今翊说。
只要河西的雨停了,对于水灾和疫疠才能止住。
沈岁安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底蔓延着浓浓的不安。
符今渊的来信并没有提到河西的传染病这么严重,还说不会只报平安,他分明是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没有都说实话。
“嫂嫂,你别担心,周大夫已经在研制新的药方,听说已经能够控制疫疠的蔓延。”符今翊看到沈岁安的脸色惨白,急忙开口安抚。
沈岁安勉强露出笑容,“我无碍。”
知道河西的实际情况,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皇上,那河西那边需要药材吗?虽然上次王爷已经带去一些,若是不够,我可以让人继续筹集。”沈岁安说。
符今翊说,“我已经让御医院去准备,周大夫缺少的几味药都在找了。”
“那皇上一会儿给我个药方,我也可以出出力。”
“好。”
朝哥儿玩了半天小老虎,发现自已好像被忽视了,突然咿咿呀呀地哭起来。
符今翊将小侄子抱了起来,“好些日子没见过这小子,沉手了这么多。”
刚把人抱起来,朝哥儿就不哭了,伸手要去抓符今翊的玉冠。
沈岁安被儿子的举动吓了一跳。
符今翊喜欢这个小侄子,玉冠是拿不下来,直接拿下腰间的玉佩给朝哥儿。
“皇上,您和太后一样,动不动就给朝哥儿送贵重的东西,他还是个孩子。”沈岁安无奈。
再这么下去,只怕朝哥儿还没长大,身家都要比他爹都丰厚了。
“我愿意送。”符今翊说。
沈岁安笑道,“皇上赶紧大婚,到时候和皇后娘娘多生几个孩子,朝哥儿这个当哥哥的,以后就带着他们玩儿。”
“……”符今翊急忙朝着沈岁安用力打眼色。
他如今最听不得的就是听到大婚两个字,前阵子太后就一直跟他念叨该大婚了,连人选都挑了一摞一摞。
光是画像,他看得都要眼花了。
“你大嫂说的是,皇上,你是该大婚了。”阮太后眼神一肃,认真地看向符今翊。
符今翊忙把小侄子塞回给沈岁安,“我想起御书房还有奏折没批阅,我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