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漱冰把人用大浴巾包好,扔到床上,去找了两套睡衣。
桑云听又趴在床上不动了。
“不长记性是不是?”岑漱冰拍了拍她的屁股,“谁上回顶着湿头发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头疼的?”
桑云听在被窝里扭了好几下,坐了起来。
吹风机在头顶上响,她就仰头那么看着岑漱冰。
这男人好奇怪。
不理人的时候,不回消息就算了,几天也不给她打一个电话,好像根本想不起来还有她这号人。
坏也是真的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阳谋不行就来阴谋诡计。
答应来金玉岸的时候,桑云听脑子不清楚,后来想耍赖,岑漱冰拿着混着她叫声的录音来回在她面前放了好几遍,最后把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不得不答应。
但对她好也是真的。
从实习、拿专访到选导师,还有时不时来自上海的栗子蛋糕,没过什么节日,也有满柜子的礼物。
就如现在,他自已头发还湿着,也要先把她的头发吹干。
就连桑云听在他怀里耍赖不愿意动,他也就是嘴上凶两句。
桑云听生出了点儿被爱的错觉。
但她知道,以岑漱冰的性格,不太可能。
桑云听的心有那么一点点疼,针扎的一样。
她装作睡着了,但睫毛还在颤。
岑漱冰知道她没睡,从背后把人搂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家里东西不挺全的么,你逛街买什么?”
他撩睡衣的时候特别顺手:
“你工资够花吗?缺什么我让人去买。”
桑云听被他摸得好痒,把他的手拽开:
“发了实习工资,去买礼物了。”
岑漱冰也有点困,打了个哈欠随口问:
“给谁的礼物?夏晚凝啊?”
“晚晚和濯羡哥都有。”
她实习入职的时候,两个人都送了礼物,本来想请他们吃烤鸭,结果都出差了,比她还忙,只能作罢。
岑漱冰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强行把桑云听翻了个面儿,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