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叹了一口气。丝琪过来扶着我:“琉璃,你好了点没有。”
我发现一群人坐在一个简陋的大马车里,而我一个人睡在中间的地上。身上包裹着一件旧披风。
所有的姐妹都停下来看我。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来。
柳柳递了水过来,才十岁的小丫头,他们也不放过。我看着柳柳的小脸,对她笑了一笑,柳柳半哭道:“琉璃姐姐,我好怕啊。”
我喝了二口,有了声音:“这是哪里?”
翡翠答:“去西北大军的路上。”
“一共多少姐妹在一起。”我问。
周围姐妹自动住口,只听我和翡翠说话,又守起在王府里的规矩了。
翡翠道:“除了清风明月烈日,都抓住了吧。出嫁的姐妹也未幸免,八岁以下的集体送到烟花地调教,剩下的分三路送往各军营当营妓,永生不得入关。我们这拔有二十二名。”
小月牙儿没被抓到,我松了口气,毕竟母亲会顾着她的。“有人盯着外面的情况吗?”我问。
没有人说话了。居然只顾着在吵架,我们家的姐妹们可真有出息!
苦笑。借着柳柳力起来,靠在一边。胸口剧烈的痛着,动一动就散了架一样。
有人拿了馒头来喂我。
翡翠道:“她受伤了,那东西能吃得下去吗?!”自取了块精细的点心给柳柳喂我。
我半闭上眼,不作声,将东西吃了。
突然,门帘儿一动,
有个年青英俊的男人掀帘站在外面,道:“怎么不吵了。”
翡翠笑道:“没吃没喝的,实在没力了。”
那人看了翡翠,道:“想要好吃的吗?”
翡翠慢了半拍道:“已是罪婢,不作奢想。”垂下眸子,雪白的脸上没有颜色,万般凄美。
那人从怀里递了一个热乎乎的纸包,翡翠没接,皱眉道:“给人知道了,会难为你。”
身边早有人接过来。
那人讪笑:“我走了。”
我看了下车上的姐妹,柳柳最小最不引人注目,对她说:“趴到外面看着,别人骂你,只说看风景。有什么紧要事,告诉我们。”
柳柳应声走到门前,半掀了门帘看去。
其实,我也没什么办法。只是这样弄点事出来做,让大家安心点。
不管什么时候,心乱,则意乱,事必不成。
我问翡翠:“一共有多少车马,多少大军押着我们。”
翡翠竟不知。我看过去,满车的姐妹,没一个清楚这事的。
难不成这里真是一群废物!
只会坐吃等死吗?!我不记得父王大人把我们教得这般没用。
不管她们怎么想,我对于当营妓,简直是半分兴趣也没有。
我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