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离开小月牙儿,可是,任谁也没有办法,让我爱你吧。
燕悍离直接带我赶回他的军营。
一路上,我沉默的似石头,甚至上退化到不说人的语言。摇头,点头,眨眼睛,闭眼睛,就是我所有的表情。
就像是一个人累极了,所有的感情都麻木了一样,被拒之于疲惫之外,看到,也听到,偏生就是没有办法那样敏锐的感觉得到。
燕悍离开始还算体贴入微,也不逼我,也不多搭理我,只是每天盯着我按时吃饭。一路平顺,其实就算是不平顺我也不会很清楚吧,反正,有一扇窗,关上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我不想再对燕悍离付出什么了。
我不欠他的。
其实他也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欠他什么?我只是,给自己的感情束缚住了。想和他在一起,才会背负着他家人的血债,才会彼此欠疚。要不然,燕悍离为什么连我们家的翡翠放过,偏生就不肯放过我呢!?
唇上有一股微温的触摸,不用睁奶就知道是他的手指,我咬紧牙,歪着头,思考着……
他拉着我的手,一使劲儿,将我拥在怀里,然后,当然是他的唇,取代了他的手指,印过来……
我咬着牙,继续想着,想着天下最恶心的事儿,唔,他干净的气息阻断了我本就不丰富的想像力。我继续想,想着那天的合欢林,那些淡了的红,那些花花绿绿的色彩……
我呕的一声,轻轻一推,燕悍离自然让开,我侧过身子,大吐起来,刚才吃下的一点东西立刻全部反胃而出,星星点点溅上我的裙摆……我愈来愈难受,吐到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怒反喜。看了我好久,但还是让丫头过来侍候我,清茶漱口,然后又是更衣。
我泡了澡,不想穿上那么麻烦的重重罗衫,只着了内衣,就爬上床懒央央睡了。
过了会子,来了大夫替我把脉。
我突然想到,不会,不会是我又有了吧!
隔空,我和燕悍离的眼神相望,我垂下眸子,内心忐忑不安!
结果,他很失望,并不是喜脉。大夫说我体虚内火,替我弄了几剂药吃。
我不知道我的心情是怎么样。我不想细想。
渐渐的,我不想吃东西了。
不是故意的倔强,不是自己作贱自己,真的只是没有食欲,什么东西吃到嘴里,都木渣渣的,没有滋味。
开始只是不吃零食,最后,连三餐,也没有办法正常正食了。
燕悍离让我吃,我就吃。筷子数着饭粒,一点一点,放进口中,慢慢的机械的咀嚼,好久好久……
如果燕悍离逼着我喝汤,吃下正常人一餐所需,我就会立刻无法地呕吐……
第一次吐了他一身,他眉挑得好高。自从知道我并不是因为怀了孩子呕吐,他的态度多少有些不耐烦。每天阴沉沉地看着我,不知打什么主意。
可惜,我现在不太在乎他的感觉。
我照顾自己的感觉都来不及,我现在比怀了身子的时候还要麻烦,简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办法下肚,什么东西热腾腾的闻了都会想吐!
我一天比一天憔悴,所以燕悍离对我的所有计划都泡汤,最后,我连喝清水都会吐清水。
燕悍离的发疯症状也一日比一日强。他压抑着,不过我知道他现在有多压抑,暴发的时候就有多可怕。
眼睛滑过窗外,外面在下雨,雨那么大,似乎要将所有世界之间的间隔都冲淡似的。
不过,这次第,天哭了,人,却没有哭。
只是有一些近乎放弃的累!
“呀,好大的雨啊!”小丫头进来了,浑身湿透,手里却提着一个精巧的食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