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性格地看着她,“说!”
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模样,何文静真想狠K他一顿,她双手掐腰瞪圆了双眼做出一副茶壶状。
“为什么睡地板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当初我答应同你结婚,可没答应你我要睡地板,你这么做根本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性别的岐视……”
“所以呢?”他掀掀眼皮沉声反问。
“我觉得你应该发挥一下绅士风度,所以从今以后每天要睡地板的那个人应该是你!”
他微微一笑,“你觉得老板和员工如果同住一间房的话,谁最应该去睡地板?”
“当然是员工喽!”
“那不就OK了!”他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棉被和枕头,“请便吧。”
“你……你是说……”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之间的婚姻就是一桩交易,我的目的是想给我爷爷一个交待,而你的目的是那五百万酬劳……”
“可是……”
“我累了!”他突然反手扭上台灯,“早点休息吧。”
还想再去争辩的何文静见他摆出一副谢绝采访的样子,忍不住气哼哼地走向地毯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
她怒气腾腾地抓紧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存折,既然他这么可恶,那这笔钱她就没收了。
她没好气地将枕头摆好,将被子盖在身上,可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瞪着床上的楚翊尧,一丝整人的诡计再次从心底升起。
“咳咳!”她用力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那个……喂,你睡了吗?”
“如果你不吵我的话,我很快就会睡着!”许久后,黑暗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回应。
“呵呵,我们来玩脑筋急转弯好不好?”
“没兴趣!”
“玩嘛玩嘛,智力问答也可以啊,你知道吗,前段时间我朋友给我出了一个很有趣的智力问答,问题是这样的。有一个人家里很穷,但是快要过年了,当时他家里只剩下一只猪和一头驴,猜一猜,这个人会在过年的时候先杀猪还是先杀驴?”
黑暗中突然变得无声无息起来,何文静用脚丫子踢了踢大床,“我等着你的答案呢。”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过了许久,黑暗中传来楚翊尧惯有的低沉嗓音。
“我说先杀驴啊。”何文静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为什么?”声音中潜藏着浓浓的笑意。
“因为个人觉得驴肉比猪肉好吃些。”
“恭喜你,猪也是这么想的。”笑意似乎更加放肆。
“楚翊尧你阴我?”
“彼此彼此!”
“你早就知道答案了对不对?”
“我从来不玩这种无聊的东西,所以以前没听过。”
“哼!谁信?”何文静气不打一处来地继续出题,不过很可惜每道题不是被他迅速答出来,就是反被他阴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累个半死的何文静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仰躺在大床上的楚翊尧在黑暗中等了好久,终于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轻轻扭开台灯,他看到床下的何文静像个螃蟹一样趴在地毯上,她的面孔压在柔软的枕头上,一只脚丫子还乱没形象地扔出了被子外。
看着她搞笑的睡姿,他忍不住下床帮忙将被子为她盖好,朦胧的灯光下,他看出沐浴后的她皮肤好得不像话。
这女人还真是有趣,他早就猜到她是想对自己进行疲劳轰炸,可是没想到最后被疲劳轰炸掉的却是她自己。
一条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老天!他忍不住触眉摇头,她还真是邋遢得令人头痛。
这对一向喜欢洁净的自己是一种极限的挑战,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一张面巾纸出现在自己手中,并不自觉的擦掉那条口水时,他不敢相信的怔在原地。
他……他怎么可能会对这种货色的女人,做出那样亲切的动作?
带着一股诡异的心情,他迅速地关掉台灯,拼命地告诫自己肯定是在不小心的情况下产生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