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当贺茉儿昏昏沉沉的从黑暗中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废旧的汽车场,周围空无一人,里面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一堆堆废弃的汽车零件被摆放在不远处,而她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人反绑到了身后,嘴巴上还被封着胶带。
她仔细回想事情发生的经过,自从她看到祁天澈信箱里的那些恐吓信之后,本来打电话给他,可她知道祁天澈这次又擅做主张的将她送到加拿大,目的就是想把她支开。
这男人似乎很喜欢自以为是,每当出事之后,他都会自己想办法去承担。
再一次受到这种待遇,贺茉儿的心底只有无奈和愤怒,她又一次被他当成了外人,摒除到了他的生命之外。
之后,她安顿好自己的儿子,将他拜脱给家里可靠的佣人,拿好身上的证件,趁家里的保镖换班之际,乔装成佣人的模样偷偷混出了那栋别墅。
虽然她知道这个时候丢下儿子一个人在加拿大实在是恶毒母亲的做法,但只要一想到祁天澈一个人留在A市孤军作战,她的一颗心就提得老高。
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虽然她们不是夫妻,可是这么多年的情份,要她怎么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还丢他一个人在那边承受危险?
而她更想做的就是兴师问罪,那男人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是他的家人和亲人,难道她在他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永远都是附属品而非可以信任的依赖的人吗?
所以,赶往机场的贺茉儿买了当天回台的机票,却不料登机的前五分钟,在卫生间里突然被一块染着哥罗芳味道的手帕拍到,之后她便迷迷糊糊的昏倒。
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只能透过一个小窗口射进来的阳光看清这里的具体景像。
“醒了?”
就在贺茉儿仔细回味事情发生发展经过的时候,一道似曾相识,又有点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另一边传来。
她扭身,当看清对方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惊讶。
对方微微一笑,身后还跟着几个强壮的保镖,“怎么?没想到绑架你的人会是我吧?”
“唔……”贺茉儿的嘴巴上绑着胶带,可眼神却狠狠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对方冲保镖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人走过来,十分粗暴的扯下她嘴巴上的胶带。
“为什么会是你?”当她可以开口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几丝不敢相信。
眼前的黎清雅,依旧高傲如仙子般的清丽脱俗,就像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绝色仙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令人着迷的气息。
祁天澈的前任女友,在半年多前,两人还曾在凌天集团的一楼大厅见过面。
当时的她,楚楚可怜,眼中闪着哀伤以及对祁天澈的不舍。
任凭随便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向这样一张面孔投降,可祁天澈却冷冷的回绝了她当时的提议,最后依旧是以强悍的手腕收购了黎清雅老公的公司,阮氏集团。
从那之后,听报纸报导,阮氏集团的负责人阮志详因为公司被收购,一度绝望,而且还开始花天酒地。
没多久便传出阮子豪和黎清雅离婚的消息。
那个时候她整天被关在家里待产,根本没时间关注太多的外界新闻。
在保镖簇拥下的黎清雅慢慢走到贺茉儿的面前,半弯下身,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这张脸……究竟美在哪里?竟然让祁天澈对你这么执着痴情?”
她左右打量着她,最后,温柔的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垂首冷笑,“我想我开始怀疑天澈的眼光了,把你这种货色当成宝,真是有够蠢的。”
贺茉儿也不甘示弱的回以冷笑,“原来我今天之所以落得个被绑架的下场,竟然是一个因妒生恨的女人的所作所为,黎清雅,何必呢?爱情既然不存在了,再去做这种事,不觉得很丢人吗?”
对方一副孤傲表情,冷冷睨她。
贺茉儿现在反而不怕,对于黎清雅这号人物,她了解得实在不多,她与一般的女人不同,比起那些在暗地里偷偷爱慕着祁天澈的庸脂俗粉,更是不知完美多少倍出去。
有时候她真是不解,为什么这样一号绝色女子,竟然入不了祁天澈的眼,而最后偏偏选中了自己。
“黎小姐,如果你绑架我的目的是因为祁天澈的话,我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很无聊,如果他爱你,我无话可说的会直接退出,但这三年多来,自从你和他分手后,你们之间已经互不相欠……”
“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出这种话吗?当初如果不是你的突然介入,我和天澈又怎么会分手?”
“当初如果不是你背着天澈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我又怎么会有机会介入?”
“你知道什么?”黎清雅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丝恨,“是祁天澈他不懂得珍惜,我为他无怨无悔的付出了那么多年,可最终我从他的身上得到了什么?他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