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谢陛下。。。”
拜谢之声不绝于耳。
“你家家主乃钱谦益吗?”
皇帝走到钱掌柜面前。
“回。。。回陛下,正是!”
“狗仗人势,蓄意抗税不缴,殴打官差,藐视王法,混账东西!”
“陛。。。陛下,草民知错,求陛下饶过草民啊。”
钱掌柜达官贵人见得不少,却也没见过皇帝,瞬间汗如雨下,不住磕头求饶。
天子非常不爽,就是钱某人丢在京师的小卒子,钱谦益也不是啥好鸟。
按照原有轨迹,钱谦益两年后将被温体仁栽赃,多亏曹化淳相救才幸免于难。
老温一直都不放过他这丢官之人,想来此人在东林党根基极深,都不是啥善类。
真可惜后来的柳如是慧眼不识珠,嫁给水太凉的大汉奸。
可能获知老温仍被续用,从方才家奴话语中便可看出,那厮想搞事情了。
心中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说,崇祯感到了危机四伏。
想了想,呵道:
“钱牧斋乃大明清流,品德无比高尚,定是你这家奴擅作主张抗税,简直有辱牧斋先生名誉,方正化!”
“奴婢在!”
“全部拿下!”
“遵旨!”
锦衣卫三几下就将二十余人擒住,兵马司殷勤地送上绳子。
钱掌柜等人被捆成粽子,通通跪在大街上。
“程爱卿!”
“臣在!”
程峋一阵激动,连忙上前拱手。
去年殿试见过皇上,自改在皇极殿早朝后,已经很久未见天颜了。
皇帝叫上他,实乃皇恩浩荡也。
“爱卿,你怎会下放于税所当值呢?”
天子问道。
“禀陛下,臣原本将派往南都,得李阁老引荐与毕阁老,臣便在崇文税所任税正。”
“嗯,若朕未记错,你乃江西人,还是去岁探花郎,下放地方至少七品官,却甘心当八品税正,岂不过于屈才?”
“启禀陛下,状元郎刘翰林都在阜成门就任税正,微臣自然当得。
几位阁老常常教导诸官,新税制利国利民,然推进势必困难重重,臣愿充当马前卒,为陛下鞠躬尽瘁!”
程峋慷慨陈词,一番话说得无从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