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了延绳,李明亮、王明远、刘胜、宋刚四个便跑来驾驶室听歌。
我说你们放歌就放歌,我没啥意见。
可是你们别跟着唱啊,一个个五音不全没个在调上的,这不祸害我的耳朵吗?
这是不是对我的精神折磨与摧残!
李明亮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海生,我没发现自己五音不全啊,他们都说我唱的好。”
李明亮指着其他三人说。
那三人还都附和跟着点头。
“你看。。。。。。我说的对吧。”
我有些无语,他倒是会问,几人全都五音不全,当然听不出来。
我问王叔能不能听出来他们五音不全。
王叔探出身子哈哈一笑:“啊?他们跑调了吗?我没听出来啊。”
“我无语,看来是我错了,我给你们道歉!”
于是我生无可恋的继续饱受摧残。
这玩意看来他们还得稀罕几天。
出海之前,看到电视里说韩日世界杯31号在韩国和日本举行,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回去看一场。
虽然我不是足球迷,但还是比较关注国家队的一些出国比赛的情况。
其实也就是看个热闹,当时最喜欢看的报纸是《体坛周报》,里面既有足球报道,又有篮球的。
只是在海上手机没信号,特别的无聊。
有他们几个活宝在,也不用我值班,看了一会书后就沉沉睡去。
至于他们几个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再醒来时已是凌晨五点,被对讲机里的说话声吵醒了。
没办法,每次到了这个点,对讲机里就会传来生产船的说话声。
他们起的比较早,有时凌晨两点就得起来收网,收完网接着再下网,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虽然工资比较高,但这种生活既累又枯燥。
不像我们收鲜船,闲暇的时间比较多一些,有自己的活动空间。
而且休渔期三个月除了船上坞(船厂修理)的时间外,其他时间都可自由支配。
洗漱的时候,我抽空去看了一眼水包。
鳗鱼不算多,估计只有个两百来斤。
还有几条半斤来重的黑头鱼在游动。
李明亮也刚洗漱完,正朝这边走来。
“昨晚收获一般啊,就搞了这么点鱼?”我不由问他,按理说不应该啊。
他朝旁边的水包努了努嘴,示意我看一下。
我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瞅了一眼水包。
“我靠!”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原来包底趴着十多条大鸦片鱼,每条都有十多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