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温柔啊,姐姐。
他舔了舔牙槽,润湿干燥的唇瓣,似乎快要压抑不住骨子里的恶劣。
司晴:“你松手。”
她的头皮发麻。
她从来都不认为能伤害别人的行为上获得快感。教育牧舟是一方面,被牧舟按着强行教育他又是另外一方面。
总有一种即将压制不住他的感觉。牧舟并不像表面那样的听话,不然很难解释他寻求安慰的办法是如此极端。
见到牢笼的瞬间,反而是兴奋占了上头。
兽化人都是畏惧铁笼的,不管是多么凶猛品种,见到铁笼的瞬间就乖乖听话,要么就是发疯似的乱跑。
司晴看着跪在地上的牧舟。
青年的头发凌乱了,褐色的头发翘起,尾端带着不太能看出来的卷曲,他四肢着地,像是某种优雅的大型猛兽,身姿舒展,丝毫没有局促感。
他抬头看她,摇了两下尾巴。
被踩着,他看起来比往常更加兴奋。
荒谬的场景让她产生了一种向下坠落的脱轨感。
司晴自认为她已算是离经叛道的类型,撞上牧舟时却还是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还年幼无知,她很想这么说服自己。牧舟的眼睛弥漫着单纯又清澈的愚蠢,他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在求好,而是在求欢。
像是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大约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对□□的渴求吧。
藏在缭绕的烟雾之中,沉淀于舌尖的苦涩酒液之中,宛若从来都藏不进任何人的眼神永远都是冷淡疲倦的。
她踽踽独行在这条路上,知道该怎么做。见鬼的肉体和灵魂早就在开学典礼上奉献给印在教科书上早在百年前就作古的老头子。
比起彻底堕落,清醒地腐烂是她为自己选择的惩罚仪式。
神说,人生在苦难之中。
她想,如果真的有神的话,怎么不来救救她?反而派出一只会摇尾巴的狗,破坏她的平静。
牧舟只会给她添乱。什么都不懂,还要强硬挤进她的生活。
只会让她酸得憋不住自己的毒液。
这个年纪真好啊,还年轻,又什么都不懂,最难能可贵的是患病了还四处散发光芒,眼里满是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