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上人口稀少,整个小学也只有一百多t个小孩。大多数的孩子都要帮家里干活,甚至在上学期间也要陪同出海。除了上课本上的内容以外,尽量教给他们一些在生活中避免受伤和及时救治的办法。
她的耐心赢得了孩子的好感,司晴时不时会收到一些小礼物。
“老师!”远处嬉闹的孩子跑来,抱着满怀的花束塞进她的怀里,“送给你!”
“谢谢你们,”司晴不知所措了一瞬,马上找到了身为老师的威严,“下午一点了,怎么还没去学校?”
为首的女孩吐吐舌头:“睡过头了!不要告诉班主任哦!求求你啦老师!”
成群结队的小海鸟又叽叽喳喳地飞走了。
司晴看着手里包扎得歪歪扭扭的花摇摇头。
五颜六色的花团团挤在一起,花枝被捏得满是汁水,蔫蔫地耷拉下来,枝干的长度层次不齐,就算是插入花瓶,也会有明显的长短差别。司晴干脆把这束花拆开,变成了一顶过于夸张的花环。
脸上被撒了些水。
牧舟的脸蛮横地挤入她的视线。
他的头发跑得乱糟糟的,灰褐色的发丝间还掺杂着一些白色的沙粒。他拧着眉,不爽地看着花环:“那些小鬼头又来过了啊……作业还是太少了!”
司晴和牧舟的受欢迎程度刚好转了个个。牧舟因为止咬器和过分高大健硕的身材,被年幼的孩子们当做了传说中的“狗妖”。要是司晴不是老师的话,也会因为牧舟的外貌而受到牵连吧。
兽化病在这里极为罕见,牧舟因为他的尾巴备受瞩目,但习以为常之后,当地人反倒习惯了他的存在。
司晴将花环套在了他的头上:“也不少了。除了要写作业以外,还要帮家里干活。有这个心思和小朋友闹别扭,不如想想明年的计划。”
他低着头,任司晴把头上的沙子弄掉:“反正都是和姐姐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吧?”
说着,他抱住了司晴的腰,满足地蹭了蹭,领口微松,隐约能看见其下的抓痕,“明年也和姐姐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
司晴拍拍他的肩膀:“好重,你快起来。”
牧舟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但姐姐还是好好做到了最后哦。”
司晴:“……”
她表情匮乏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几秒空白,然后狠狠揪住牧舟的尾巴,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有脸说?”
牧舟是那种,人菜瘾大的类型。不管她教了多少次,不好好听课的学生学到的也只是皮毛,在那方面,司晴简直要抓狂。为了不看到牧舟就会生出想杀人的冲动,每次磨合都是由司晴主导。
偶尔让狗任性一次,能称得上是工伤。
牧舟僵硬了,小声问道:“不舒服吗?”
司晴疲惫地叹气:“你觉得呢?我的腰到现在还在痛。”
牧舟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