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赛德还未建立的时候,当时的公爵大人受到了一只乌鸦的指示,在这里建立t了城池,后来乌鸦成为了梅赛德的标志。也有人说,公爵大人是女巫的后裔,和恶魔进行交易,用乌鸦的筑巢权换取了梅赛德的和平安定。
时安很好奇故事的真相。
在视线可以触及到的范围,莱安的背甲下沿刻着羽毛的纹饰,轻盈的银色在这些羽毛的烘托下更加神秘华丽。
她之前也曾见过骑兵。侯爵的士兵的盔甲粗犷,浑身散发出狂野不好惹的气息。莱安却是另外一个极端,他的盔甲明显比他们的高大厚重,却只是像一块冬夜的寒冰,轻薄而锐利,折射出冷厉的光。
她觉得莱安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
晚餐依旧是时安一个人干巴巴用餐,莱安则将公务搬到餐桌上处理。
“你不会突然想吃东西吗?”时安咬着叉子问。
莱安答:“我已经失去了进食的能力了。”
“那还需要睡觉吗?”
时安通常的话题只会围绕看的书和想要的东西展开,她很少会对“莱安”本人升起探索的欲望。也许曾经是有的,但一想到“名义上的丈夫”和“奶妈”这两重身份,再怎么有激情也被磨灭了。
莱安像是一块被淹没在厚厚的书中的背景板。
“我不会疲惫,但睡眠会舒缓我的心情。”
“哦,”时安眨眨眼,忽然跳到了另外一个话题,“婚礼还会举行吗?也许再过几个月,我的婚纱又要改了。”
实际上,婚礼已经推迟了快一个多月。时安的脚康复之后,莱安又出门了大半个月,半个季度过去了,梅赛德从温暖的夏季正式步入寒冬。这几天已经有了下雪的征兆。
莱安终于抬起头:“也许会推迟到明年举行。现在太冷了,你会感冒的。”
梅赛德的冬天漫长,一年之中三分之二的日子都在霜雪之中度过。婚纱单薄,在瑟瑟的冷风中交换戒指,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时安也会受不了。
“那是什么?”时安往窗外看去。厚重的窗帘之外是挺立的松木,一点雪白的东西从树枝间落下,她惊喜地问道:“是雪?”
莱安放下笔,“是的。今年的冬天来得很快。”
时安感兴趣地凑到窗前,厚重的斗篷落在了她的肩上:“那你会冷吗?盔甲看上去不能防寒。”
“也不会。盔甲的内侧通常都有一层填充物,羊毛或者是棉花,虽然我已经不需要了。”
也就是说,莱安身上的盔甲只有外面一层壳。
她委婉地夸赞:“那洗澡一定很方便吧。”
等等,盔甲需要洗澡吗?
时安伸手敲了敲他的胸甲,“如果摘掉这块,你还能说话吗?你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莱安也不清楚状况。